天本來想和藥師好好地長談一番的,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其實以魏某看來,藥師實在沒有必要跟蕭銑這個布衣百姓一般見識。”
李靖搖了搖頭:“其實蕭銑的應對,早在李某的意料之中,他如果洗清不了自己的話,也不會是蕭銑了。李某今天其實也是在和他演戲,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王兄能更清楚地看清此人,看清他的精明,看清他的腹黑,絕了你今後想以他為援手的想法。”
王世充心中暗自一驚,臉上卻仍然是平靜如故,道:“藥師這是何言?王某聽不懂,還請賜教。”
李靖的眼神變得黯淡了起來:“行滿,難道你寧可和蕭銑合作,也不願意和李某交心嗎?為什麼李某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是裝聾作啞?”
王世充冷冷地道:“王某實在不明白藥師在說什麼。今天王某也只是初見蕭銑,剛剛才知道他是蕭皇后的親戚,王某自問不需要攀皇后的關係,跟這蕭銑又能有何合作?藥師想多了。”
李靖長嘆一聲:“行滿,昨天夜裡你和魏先生夜訪蕭家,李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還要否認嗎?”
王世充這一下被驚得一陣身體晃動,連胯下的那匹黃馬也是高嘶一聲,一陣搖頭晃腦,王世充好不容易才把這馬兒穩了下來。
魏徵的臉色也是大變,拉著馬韁倒退了好幾步,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李兄何出此言?”
李靖冷冷地道:“王兄,你是不是以為李某也是象斛斯長史那樣翫忽職守,半年多不見那蕭銑有什麼異動,就會放鬆對他的監視?”
“實話跟二位說了吧!自從破獲了那大洪山山洞中的反賊巢穴之後,李某在這郢州唯一想做的,就是抓到這個反賊。每天晚上,李某都會親自去那蕭銑的院子附近,找個地方盯梢,因為只有自己親眼所見的才靠得住。”
“之所以斛斯政撤了夜間的監視崗足有四天,李某都沒有聲張,也沒有捅破,就是希望能攻敵不備。那蕭銑總要和外面聯絡,對他的手下下令的,白天被盯得太緊,就會在晚上想辦法。李某希望能看到他在自以為安全以後真正想見的是誰,可惜李某萬萬沒有料到,走進他院子裡的竟然是你們二位。”
王世充的臉上一片平靜,在渡過了最初的慌亂後,他開始定下心來仔細地思考著李靖的話。
王世充抬起了頭,平靜地直視著李靖的雙眼,道:“其實王某也一直覺得奇怪,當年與藥師在兵部共事幾年,王某現在還記憶猶新,當時藥師可沒有現在這麼忠義啊。”
“藥師後來為求仕途進步,還去找過越國公,甚至說了一大堆結交草莽英豪,以圖大事之類的話,那時候的你可跟這郢州城中的蕭銑沒有太大的區別。難不成當時你去越國公府,只是為了試探弘農楊家的忠誠度嗎?又或者,你當年是奉了先皇的秘旨,故意去試探越國公有沒有反意呢?”
李靖微微一笑,道:“王兄,魏兄,你們都是聰明人,俗話說得好,當著明人不說暗話,如果我真的想對二位有所不利的話,昨天夜裡就可以直接調人來蕭銑的小院,把你們拿下了,何必多此一舉,冒著給你們滅口的危險,孤身帶二位來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向二位敞開心肺呢?”你正在閱讀,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