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佈下了結界,再沒有聲音傳出來。
咳,現在不是她好奇的時候呢。她速度溜進自己房裡,立刻長長吁出一口氣。
房裡仍是空無一人,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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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天推門進來時,寧小閒正抱著杯子,小口啜茶。
杯中的熱氣嫋嫋升起,似給她嬌羞宜嗔的面龐遮上一層細薄的面紗,眼中的光芒隱在這縷霧汽之後,若有若無的一點點嫵媚撩得人心癢難熬。
畢竟是他手把手教導的、識得了風情的女人。
“你回來啦。”她笑得燦爛。一頭扎進他懷裡,像是等待丈夫已久的小婦人。呼,埋在他懷裡當真好舒服!
長天撫著她柔順的青絲。見她這樣安靜地守望自己,心頭浮起一陣暖意:“果真不曾走遠?我只當你每到一地,必要四處瞧瞧的。”
“嗯……”他真是瞭解她!寧小閒心中一跳,趕緊含糊帶過,“犯懶,不想動了。”
她清泠泠的聲音裡卻透著一股子嬌軟,尋常男子聽了怕要酥了半邊身體,長天不由得取笑她:“可是身體又不適?”她的體力可不止於此,再說這一回他也控制得很好。不應傷了她才對。
她紅霞過耳哪敢抬頭,用力擰了他一下。順便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佔把便宜:“沒有。”
長天卻輕輕嗅了兩下,皺眉道:“你發上怎有煙火氣味?”
糟了。那廟中煙霧繚繞,少不得在她身上留下煙火氣味。她百密一疏,忘了用清潔術了。怎麼就忘了,這人的鼻子比狗還靈的!
寧小閒嘟嘴道:“方才去廚房轉了兩圈,想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此刻正是飯點,廚房裡燒的是柴火,和廟裡的香燭氣味也相差不大。
他倒是曉得她饞嘴的毛病,也不再多想,只問她:“想出去走走?”
她立刻鬱悶了,換在半個時辰前,她一定點頭如搗蒜,可是特麼的現在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鎮子,所以她只能悶在長天懷中,撒嬌道:“不想去。睡也睡飽了,我們還是趕路吧,下一個目的地在哪兒?”
長天微微眯起了眼。這丫頭平素憊懶得很,這又是入夜時分,她前幾天一路上不都在呱嘰著趕夜路無益於身心健康麼?怎麼今兒個就著急要走?
她察覺到他的懷疑,趕緊道:“方才走出去,客棧裡的人望著我的眼神都……反正我們快些走吧。”
是了,兩人在房內一關兩天,外頭的人怎麼想?他倒忘了,這妮子一向在意別人的目光。長天懶洋洋道:“若不想見著這些眼光,還不簡單?”
他說得中正平和,寧小閒卻覺得不寒而慄,搖頭道:“凡人罷了,不要多造殺孽,我們離開就是。”
她埋在他懷中,長天只感覺到她小巧的頭顱在他胸口上不住鑽蹭,一股子癢意直鑽到心裡去,氣息就有些不穩了。他拂開她的秀髮,低頭輕吻雪白脖頸,輕輕笑道:“急什麼,我們又不趕時間。”夜色漸濃,豈非正是鴛鴦交頸的好時機?
麻麻癢癢地,她身體又軟了——可是,還,還來?她清晰瞭解到他的意圖,雖然他吻過的地方很舒服,可是……
她忍不住輕喘一聲,好半天才找著自己的聲音道:“長天,你方才去哪兒了?”
這丫頭果然有點不對勁。他口中動作不停,卻傳音道:“這個小鎮看著平平無奇,居然隱著上古的……”
話剛未說完,樓下就傳來一片嘈雜聲。
以二人的耳力,平時會自動過濾掉無關的聲音。否則這客棧里人來人往地,若是隔壁客人一句閒話都要聽進耳裡,那豈非被吵死?可是這動靜實在不小。有個大嗓門的男子正問掌櫃:“你這裡,可是住了個女客?臉蛋漂亮。身材姣好,銀麾紫衣。”
寧小閒僵住了,她身上正穿著紫衣呢。長天卻不緊不慢地落完了這個吻,才輕聲道:“找你的,嗯?”這客棧當中,符合來者描述的,只有她一個而已。
她哪敢回話?只聽掌櫃道:“大爺,我們這裡不能透露客人的訊息……”
樓下那男子不耐煩道:“那是水神親點的新娘。若她逃跑了,你擔得起責任?”
掌櫃一怔:“啊?水神終於又點了新娘?”他在這鎮上生活已久,也知茲事體大,只好往樓上一指,“上樓右拐,甲字七號房。”
“水神,新娘?”長天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修長的手指輕撫她頜下細嫩的肌膚,隨後放開她,“他們走上來還有十息。在這期間。你有什麼想解釋的麼?”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甚變化。然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