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懂得和他攤牌了。長天嘴角一扯:“知道。”
“那你還……”她咬住下唇,滿心都是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的憤懣感,“任由她?”
他在她嫩頰上親了一口:“你覺得我該將她如何?”
寧小閒張口,卻說不出話了。
是啊,晏聆雪雖然對她的男人有不軌之心,但人家畢竟也是正兒八經進入巴蛇森林做生意的,帶來的還是隱流匱乏的物資。要知道法器的煉製可不同於凡人的兵器那般只需要幾種金屬就好。不說神器了,就是隱衛手裡執著的一把法劍,那也至少是三十餘種材料煉製而成的,並且由於煉器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隱流內部的器物坊出產的法器有限,多數還是要從外部購入。
寧小閒看了一下午的邊報,心裡也大致有了譜兒。面對隱流這樣令天下聞之色變的兇悍妖宗。天凌閣之所以敢和它談條件,原因無非是兩個:
首先,天凌閣在北方紮根已久,除了出產礦物之外,派內也不乏煉器名家,就算煉不出刺龍戟這樣的寶貝,煉出大量的制式法器卻不在話下,要知道北方地區向來不太平,於兵甲武器一道。北方仙宗研究得也更透徹,所謂久病成良醫、術業有專攻。這偏偏就是南方仙宗鮮少能辦到之事。
再何況,與天凌閣交好的幾個仙宗當中。也不乏以煉器而聞名的,因此每年隱流從天凌閣手中拿到的礦物和法器,都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其次,天凌閣的位置,離巴蛇森林足夠遠。天凌閣遠在北方腹地,離南贍部洲西南的隱流,中間至少隔了數百萬裡之遙。
這不是句玩笑話,兵家上都有“遠交近攻”之說。地理位置的偏遠,令天凌閣即使和隱流翻了臉,也後顧無憂。
像長天長途奔襲整個南贍部洲,屠滅九霄派這種事,畢竟在近幾千年來都是極罕有的,並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天凌閣也算準了,即使與隱流後期不睦,隱流也未必會騰出精力來對付它。因為天凌閣以牢據礦山而聞名,隱流就算殺滅了這個仙宗又有什麼意義?它遠在百萬裡之遙,難道能派隱衛據在這裡採礦不成?
除了要報仇雪恨之外,這種損人又不利己的事,精明的神君大人怎麼會做?
她嘟起嘴,雖然心中透亮,但就是覺得不痛快。她才三年不在,就有其他女人盯上了她的專屬品麼?這感覺超級不爽!
趁著她想心事的功夫,長天偷偷伸手滑入她襟擺,細膩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她來隱流三趟,我只在第一趟與她禮貌性地會面,後面都不曾單獨見面了,最多便是酒宴上互敬一杯罷了。”
“小乖,我行事素來只管問心無愧便好。”他低醇如酒的聲音在她耳後響起,令她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我便是入了真神之境,也阻不住別人喜歡或者厭惡於我。”
以他的性格,居然會向她解釋?她才一怔忡,就察覺到他的手掌鑽進來作惡了,被他撩了兩下,她輕喘著抓住他的手就要拿開。
他卻轉移陣地,輕輕撫起她的雪背來。她不滿地扭動身體,長天的下一句話卻幾乎將她釘在原地:“否則,你覺得我該拿汨羅、權十方怎麼辦?”
只不過是個晏聆雪,她就覺得受不了。當時他一路陪著她,親眼見汨羅、權十方與她糾纏不休,他心裡又會是什麼滋味?聽著他聲音裡隱忍的怒氣,寧小閒身體僵住了。
這也是她最愧疚之事。
長天掌下不停,揉捏得很有技巧,輕輕按撫的是腎俞穴。這是人體背後第二腰椎棘突旁開一點五寸之處,若被強大外力擊中。會衝擊腎臟,傷氣機,易截癱。然而輕輕按摩這個穴位卻能強腰利水,尤其對女子身體很是有益。
他此時神力微微透入。寧小閒便覺得穴位被按壓獨有的痠麻感自背後升起,在神力的作用下被擴大了好幾倍,卻又舒服得很,脊柱頓時像支撐不住身體,她微微仰頭,嚶嚀一聲倒入他懷中。長天順勢啃上她雪白的咽喉,用力很大,幾乎壓迫住她的氣管。另一隻手覆上她胸前的豐盈,用力握住。
要害被牢牢叼住,她雖然不像凡人那樣需要急促喘氣,卻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脅,立刻不敢動彈了。她只感覺背靠的胸膛變得滾燙,長天的牙齒用力,咽喉上的刺痛感就一**傳來,隨之而起的還有迸發而出的奇異快活感。“你沉睡時,我無心去理會他們。現在你既已醒來,我每次抱住你的時候都想殺了他們。你說,這如何是好?”
長天身上傳來的冰冷殺氣,像針尖般侵蝕著她的肌膚。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當真有了除去汨羅和權十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