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嘴角忍不住上彎,順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這一回,終於順利扯開了。她毛手毛腳地拉開他的衣袍,伸出爪子撫摩著他溫暖光滑的肌膚、肌理分明若大理石般的線條,口中忍不住發出了滿意的嗚咽。她垂涎這具身體好久了,可是前幾次親熱,她都被牢牢鎮壓,哪有在他身上細細探索的機會?
這線條真完美,這觸感真好,這肌肉真緊實!腫麼辦?十根手指頭壓根兒不夠用有木有!
她撫過的地方都像著了火。長天忍住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的衝動,只伸手劃過她玲瓏的腰線、平坦的小腹,又輕撫她大腿內側細嫩的面板。她的眼神果然變得更加迷離,輕輕喘息起來。
此刻,不能驚嚇到她。他儘量輕柔地撫弄,在她身上印下一個又一個溫濡細緻的吻。他身下的這具嬌軀,開始難耐地扭動,杏眼中也開始露出了幾分茫然來。他見時機成熟,慢慢地尋訪桃花源,隨後埋入了修長的手指……
她正覺得筋酥骨麻,冷不防下方有物鑽入,身體不自禁一陣緊縮,小腹內卻扯出了一陣痠疼。這疼痛並不劇烈,卻將她一下子從渾渾噩噩的狀態裡拔了出來。
“疼!”她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亂動,淚汪汪道。她身體雖然無礙,但內裡的肌肉卻還痠痛著。
他心裡長長嘆了口氣,看來昨晚果然欺負得太過了。
長天也不為難她,緩緩收回手指。替她整理好衣裳,接著便摟著她,在她俏顏上落下輕柔的吻。
無妨。過上兩天再說吧,橫豎她逃不出他掌心。
兩人廝磨了一會兒。她臉上的熱度才降了下來,吶吶道:“天凌閣之事,如何是好?”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面頰:“爭風吃醋時,就沒想過這個了?”
“想過啊。”她不滿道,“這幾日我都翻閱了天凌閣的……呃……”糟,說漏嘴了。
對上長天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趕緊一語帶過:“看得出天凌閣所供給的貨物,大概能滿足隱流所需的十分之三、四。礦產豐饒的仙派。不單是北方,連南部也有不少呢。未必就要在天凌閣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他將下巴頂在她頭頂,低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可知道,為何隱流會與天凌閣有來往?”
她沉吟了一下道:“一是它家出產的物料豐沛,二來,北方地區常年混戰,對隱流的敵意遠不如南方?”
“聰明。”他讚了一聲,“整個中部地區,願意與隱流做生意的寥寥無幾。倒非全是同仇敵愾的緣故,只是誰家與我們明地裡做生意。其他仙宗都可能對它群起攻之。”
她嘟起嘴,隱流還真成了眾矢之的了。其實長天再攢夠十萬修士魂力,多半就會罷手了。可是說出去誰會信呢?又有誰自願成為隱流的刀下亡魂?自他入世以來,掀起的腥風血雨太過駭人,兩年半里殺過的人,比得上北方戰線無數年的人命消耗了,雖說這半年來消停了不少,但距離隱流越近的仙宗,越是風聲鶴唳。
戰爭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之後就再不聽從人意,再不受任何人控制。隱流挑起的戰爭。像漩渦一樣吞捲了許許多多人,它也絕不會因為隱流的意願而中止。
“還有一個原因。你想想北方的局勢。”他提示她,“莫忘了。天凌閣與隱流的交情,也不過是這幾年的功夫。”
她細細思量,讀過的卷宗資料從她心頭一一流轉而過,過不多時,她眼中為之一亮:“白虎!天凌閣在北方受到了白虎的威脅。”
“又答對了。”他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作為獎勵,“白虎自脫出玉笏峰之後,就回了北方爭掠地盤。他不像我和陰九幽,原本就有自己的勢力,所以重建軍團用了不少時間,也在北方攪起了很大風浪,大約吞併了二十餘州大小的疆域面積。只不過北部地區常年混亂,他造成的動盪,其影響遠沒有隱流在南贍部洲西南部這樣大。”
她俏目中光華流轉,笑吟吟道:“吞併了上一個宗派之後,白虎就成了天凌閣的鄰居。有這樣劣跡斑斑的惡鄰為伴,難怪天凌閣吃不香也睡不好,只好轉向其他強者結盟。”
能再見著她這般模樣,當真是好。他微笑道:“雖說隱流相隔太遠,不過天凌閣認為,我與白虎交情匪淺,與隱流結成了盟友關係,多少會令白虎心存忌憚。再說隱流給出的價格,本來就很優渥。”
她撇嘴:“那天凌閣這一次,為何敢下狠心中斷來往?”
“或許有人從中游說,或許它找到了新的盟友。”長天眉心微微皺起,“這種合作關係,原本就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