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成,你為何不親自對她說?”說罷抬手一招,那沉重的馬車簾子就自動翻卷了起來,露出了佇立在車外的那一襲火紅。
澹臺翊回頭一看,頓時失語。方才急怒之下,居然沒發現她的到來。
她在這裡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他不要她。胡火兒怔怔地望著他,眼裡滾燙的淚水還沒流下臉頰,就凝成了冰。滿腔的柔情蜜意,也變作了一片冰冷死寂。原來這男人的心,就和這淚珠子一樣,她終究是捂不暖的。
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澹臺翊,從今往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了。”她垂著頭不去看他,輕聲道,“你自由了。”默默背轉過身形,馭起法器,離地而去。
澹臺翊如遭雷亟,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狗血的晚八點檔劇情。寧小閒心裡默默吐槽,忍不住輕咳道:“你不追上去?”
他還在怔怔懵懵,沒有半點反應。
她又揀起地上的書,不急不徐道:“我們定下這計劃時,火兒姐曾說過,若你終是鐵石心腸。那麼,她只求一夜。”
澹臺翊的眼珠子終於轉向她,慢慢發紅道:“你說什麼?”(未完待續)
第468章 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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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這隻毒鳳原本是一門之主,脾氣傲得很,不慣被人差遣,還得敲打敲打。
鳩摩抬起下巴,冷笑道:“這是我的事,不需你費心。”轉身就走。然而走出數十步,仍有芒針在背的感覺,她忍不住回頭去看,發現塗盡竟然站在原地,黑漆漆的眼裡,有別樣的情緒,那是……興趣?她有過許多男人,對男性的眼神不會認錯。
被這怪物盯上了,她還能有好果子吃?她打了個寒噤,趕緊掉頭化出了真身,拍著翅膀飛走了。飛遠之前,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抬頭望天,仍然盯著她看個不休。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大雪夜裡靠近這劊子手做什麼?方才從他身上覺出的那一點點落寞,必定都是她的幻覺作祟。現在看來,他不僅狠辣,腦子也有問題。這樣的人,她實不該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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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車隊的人都發現那一對璧人似乎吵架了。
徐良玉照舊來找胡火兒,胡火兒也照舊和他聊了會兒。可是過不多時,澹臺就聽她抬高聲音說了句:“不必了!”隨後怒氣衝衝走了回來。
在大雪紛飛的時節,車隊要上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除了火石、乾糧、藥物、清水等等七零八碎的東西要準備之外,還要確保馬兒蹄鐵釘牢,腳上不長凍瘡,並且得提早一個時辰喂好飼料才能上工——這就和人吃飽了飯之後,好歹要休息一會兒才能開始工作一樣。澹臺翊雖是個修士。卻一向沒什麼架子,並且車隊裡的凡人不多,此刻他正彎腰幫著套馬。
胡火兒從他身邊快步走過。一縷張揚起來的髮絲頑皮地拂過他的面龐。澹臺翊僵住了,鼻尖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氣。
轉瞬即逝。
這樣的香氣。他從前時常能聞到,最近要遇上卻越來越少了。
他看向徐良玉,發現他站在原地不動,雙目盯著胡火兒的背影,俊秀的面龐微微扭曲,似是自言自語。澹臺從他的口型判斷,他說的是“不識好歹”?
這一天策馬驅行,胡火兒又走在澹臺身邊。連回頭望一眼徐良玉也無。
她正凝思間,彷彿聽到身畔傳來低沉若無的聲音:“你……”
聲音太小,她還以為自己聽岔了。轉頭一看,澹臺翊正望著她,低低道:“你還好麼?”
胡火兒心中頓時一痛。他居然問她還好麼?他憑什麼!
“我還好麼?”她定定地凝視他,像是要照進他眼底,突然笑了,“我好得很!駕!”策馬往前而去,再不與他並肩。
他卻震驚於她的笑容而無法自拔。這個女子從來都像一團火焰那般炙熱,哪怕是以前糾纏著他的時候。也是俐落地笑、乾脆地哭,何時像現在這樣,面上寫滿了無奈和自嘲。還有一樣他最最熟悉、也最最害怕的神情——絕望。這個飛揚跳脫,如繁花般怒放的女子,實不應該有這樣的情思。
他望著她的背影,方正的下巴收緊,長久以來戴在臉上的那個名為冷淡的面具,似乎裂開了一道縫隙。這時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