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到一道窺探的目光,回頭一看,徐良玉望向這裡,眼中的陰騭還沒來得及收起。
寧小閒倚在大車內。百無聊賴地巴住視窗往外看。能躺著的時候,她不喜歡坐著;能坐車的時候。她也絕不會騎馬。“塗盡這幾天好辛苦哦。我以前都不知道他演技居然這麼好。”七仔蹲在她肩上,目不轉晴地看著鳩摩在桌几上調配藥物。
“演技?我倒覺得那是本色演出。”鳩摩一聽到塗盡的名字。就覺得身上已經癒合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她將手裡的玉瓶往前一推,“好了,這個份量應該恰到好處。”
寧小閒瞅著她的表情笑道:“你還在記恨他?塗盡對敵人素來狠辣,當時你可是我們對頭,他向你下手自不會輕;可是現在都是一條線上的蚱蜢了,他可不會再難為你。”
不會麼?那他昨天看得她背心發涼算怎麼回事?鳩摩心中不忿,低聲道:“我知道了。”她暗暗發狠道,兵來將擋,本來從一門之主變成他人奴僕就已經夠窩氣的了,這該死的男人要是整出啥么蛾子,她毒鳳也不是好惹的!
這天夜裡錯過了宿頭,車隊只好在野外紮營。
竇二雖然盡了力,但倉猝間買回來的馬車畢竟不如青銅大車那般舒適。幸好使女們多數都在沿途的縣鎮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