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軟軟癱到了地上。
看到這裡。長天突然道:“在這農舍周圍佈下隔音結界,快!”
他語氣急迫,寧小閒也不多問,隨手放好了結界。
剩下那人揮了幾下法器,卻除不掉魏師兄身上的煙蟒。正焦急間,轉眼看到另一個同伴遭此慘死。他呆了一呆,放開手裡一切,朝著計振宗身後的門邊撲去——寧小閒看到這裡直想撫額:生死攸關之時,居然還想著從正門逃命!他手中執有法器,這裡又不過是個農舍,直接在壁上開個洞儘可跑得。
這人要倒黴了,她心想,廣成宮好大的名頭,門下弟子也不過如此。權十方的修為還只有築基期的時候,無論是言行還是戰鬥意識,比起這三人不知道要出彩多少倍。
果然,他才跑到門邊,身形一晃,突然倒了下去。卻是計振宗不知何時又放出一條煙蟒,就盤在門邊,他一衝過來就直接纏住了他的雙足。
這人行動受縛,終於想起自己可以放聲求救。寧小閒身在結界之內,聽他的聲量真如夜梟尖啼。她不禁佩服長天的經驗之豐富,若不依言佈下結界,現在無論是計振宗還是她都得忙著逃命了。
計振宗也被他嚇了一跳,一個箭步衝上去擰斷了他的脖子,淒厲的嘶叫聲頓時戛然而止。他開啟農舍門往外張望,看外面依然一片靜悄悄,這才安了心:若是這人臨死前的慘呼驚動了師門,此刻四下不會如此靜謐。
他終究智力有限,也不去想其中的蹊蹺,返身關好門,面露獰笑走向魏師兄。
魏師兄倒在地上,看他放翻了兩個同伴,已被嚇個半死。他雖然不知道大家口裡的廢物為什麼突然發威至斯,但眼下小命要緊,煙蟒雖然將他纏得幾欲斷氣,他還是勉強從喉間擠出了幾個字:“別……殺我,我什麼……都……給你!”
計振宗歪著腦袋看了他半晌,突然走到角落裡,抽出一把鋤頭,劈頭蓋臉地就往魏師兄身上招呼。鋤頭砸到煙蟒身上,如中無物,力道十成十都讓魏師兄承擔去了。饒是築基期修士的肌體堅固,也禁不得計振宗玩命一般地砸打。
計振宗邊砸邊狂笑,砸到最後卻嗚嗚地哭了出來,涕淚齊流:“叫你們再欺負我,叫你們再搶我靈石,搶我儲物袋,搶我的東西吃!叫你們再讓我倒夜香,叫你們再打死我的阿財!”
他狀似癲狂,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打斷了一把鋤頭就再換過一把。這樣打了兩刻鐘時間,他才似出了胸中的惡氣, 第 259 章 節了 ;,sorry。
第 258 章 小賊
這樣學習,算不算臨時抱佛腳?寧小閒將新學的神通練了幾遍,夜就已經深了。她到第五層的小屋子裡去洗了個澡,又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出了門。
這廣成宮的滾滾雲海太過雪白,哪怕今晚只有淡淡的月輝,也將四下裡照得猶如黃昏。所謂偷風不偷月,現在其實不是當賊的好時候。可是,誰讓她時間緊迫呢?
廣成宮這麼大一個門派,不可能沒有安置因果回溯鏡,所以七仔只載著她到附近的小山上,就打道回府了。它一身標誌性的白羽,實在太過顯眼,好在此時的廣成宮魚龍混雜,她這一路上也沒少看到修士,廣成宮若真出了什麼事,也找不到她頭上來。
她沒有帶著塗盡,做賊這種事,人越少越好。寧小閒收起外衣,露出裡面黑色的夜行服,又戴起了新得的古木面具,一張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隨後步行下了山峰,向著玉田走去。雖說是走,但一步就跨出了兩丈,速度極快。這是長天新授給她的“縮地成寸”神通,這是上古法門,如今早已絕傳。她臨陣磨槍學了個皮毛,現在忍不住拿出來用一用。這門神通學到高深處,可以一步千里。她麼,現在一步兩三丈最多了。
他提醒她:“神力有限,省著點兒用!”她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跟小孩新得了玩具一樣好奇。
她在婆挲樹影的掩護下,無聲無息地靠近了玉田,也接近了廣成宮布在這裡的第一個陣法。這個大派大概自恃太高,這麼龐大的一片玉田,只有陣法而無人力守護。
她等著長天的指示,結果他沉默了一下,才道:“農舍裡埋伏有人!今晚,暫不可行。”玉田旁邊的農舍裡埋伏著三個人,雖然都盡力斂息了。但怎逃得過他的五感?話說回來,儘管這些人都只有築基期的修為,但寧小閒是打算暗偷而非明搶,這個動手的機會。不甚恰當啊。
她傳音道:“奇怪了,他們怎知道我們要來偷東西?”
“他們不知道。”長天沉聲道,“所以,他們要等的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