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不知道你……你是老幾,你決不是什……什麼京都貴……貴公子……”
“這位老弟,萬勿信他的花言巧語,殺了他!”天玄劍冷剛急急介面,語音卻微弱得令人同情:“金蛇洞的人,決不與黑道份子妥協,每個人都有殉道之心……”
“我已說過,除了兩位美女之外,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符可為扭頭冷冷地說:“縱使要殺他,也不是為了你們金蛇洞的人,你以為我是仗劍行俠之輩呀?”
“柯公子,賤妾不算是金蛇洞的人。”金文文已看出符可為似有某些顧忌,故意嬌聲說:“我是寡婦,你不是最喜歡寡婦嗎?我願跟你。”
金蛇洞的人,均以驚詫的目光凝視金文文。
尤其是金盈盈的目光,充滿了陌生感。
他們都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向冷靜、沉著、堅強的金文文,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符可為怔了一下,但瞬即轉首凝視著她。
“你可是當真?”他正色地問。
“字字出自肺腑。”
“為何?”
“我正當花樣年華,尚未享受人生,我不想死!”金文文亦正色道。
“她呢?”符可為指指金盈盈,邪笑道:“她亦甘願跟我?”
“你去死吧……”金盈盈氣急急怒罵。
“她是金蛇洞的人,賤妾不能替她作主,但賤妾會勸她,時間可能會令人改變心意的。”
“姐,你……”金盈盈氣急地說不出話來。
“閣下,你看!你的目的已達到一半了。”迷魂太歲一看形勢有了轉機,急忙道:“那位大美人說得對,時間會使人改變心意的,縱使不,在下願送你一種藥物,保證令她對你服服貼貼。俗雲: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今天你留一份情義,日後我必定有所回報。”
“好吧!姑且信任你一次,雖則你這雜種不值得信任,你迷魂太歲本來就是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壞得透頂的賊王八狗雜種。”
“你……你放我……”
“我放你一馬,交換解藥。”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迷魂太歲精神來了,怨毒地狠瞪了他一眼。
“哼!你也該知道,我也是壞得不能再壞的……”
“我寧可相信你是守信諾的好漢。”
“解藥拿來。”符可為手一伸:“解藥如果不對症,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決不是守信諾的好漢,保證你的狗命丟定了。”
“在我的靴………靴統裡………”迷魂太歲吃力地解右靴的繫帶。
“你這混蛋藏得真隱秘。”
靴統是夾層的,藏一隻薄皮小夾袋真不易被發現。
小幫袋剛拉出,便被符可為一把奪過。
“你這混蛋的解藥,根本不曾改變配方。”符可為取出一片暗紅色的藥餅,壓了幾道紋路,形成三排十五小片,嗅了嗅:
“還真被你唬住了。”
“用法是……”
“我知道。”符可為兇狠地解下對方兩隻靴,撕爛檢查,又找出另一夾袋藥未:“這是你迷魂太歲另一種相當靈光的法寶,百日消魂散,勒索的另一種定時毀人毒藥,解藥呢?放在那裡?”
“一種解藥兩………兩用。”迷魂太歲沮喪地說:
“其實……其實是同……同一種解藥,只是份量不同,嗅入與吞服不一樣而已。我可以走……走了嗎?”
“你想死?”
“你……”
“上面我那位書僮,不宰了你才怪。”
“這……”
“你給我好好躺著。”
符可為一掌把迷魂太歲劈昏。
他到了惶然靠在牆邊的金盈盈身旁,遞出四小片解藥。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了些什麼事。”他氣沖沖地說:
“我的書僮認為你們不是壞人,所以要我替你們盡一份心力。當然我知道金蛇洞出來的人,是頗受尊敬的名門子女,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實在沒有順便援手的必要,但我仍然做了。”
“請接受我們衷誠的感謝。”天玄劍冷剛由衷地道謝,他已明白符可為剛才的言語舉動全是在演戲,主要的目的是在逼出解藥:“舍甥女盈盈,上次在荷風閣對柯公子無禮之舉,冷某特此致歉。”
“無此必要。”他的硬邦邦餘氣未消:
“服下解藥,心中以正常速度默唸一百數,你們便可奇毒自消了,我會替你們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