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小說:江湖獵人 作者:兩塊

咕噥了片刻。

符可為一直就在暗中留心四周的變化,可是看不出任何異象。

閒哄哄的酒肆,粗豪不羈下流的食客,陰險汙穢的潑皮地棍,愛錢的風塵歌女……一切是那麼平常,一切是那麼自然。

這種場合,走遍天下,每一個通都大邑或稍為像樣的城鎮,都有這種久已存在的地方,委實看不出有何不妥的反常現象。

在他來說,地龍口中所說,有關那霸住豔芳的神秘人,才是不平常的事。

四十來歲,面色慘白,身材瘦長,抓一個人像是抓小雞般容易;這是弔客吳風的像貌特徵。他要找的人,就是弔客吳風,天下四大凶梟排名第三的弔客。

弔客是個冷血屠夫,神出鬼沒藝臻化境,唯一的嗜好是女色,而且特好懂得情趣床第功夫過人的風塵女人,對那些楚楚可憐不憧風情的小姑娘毫無胃口。

這就是他想從豔芳身上找線索的原因。

弔客如果未曾離開蕪湖,必定會重返豔芳的香巢。

如果他能在鄭芳的香巢逗留一些日子,早晚會碰上吊客把他丟出門舛的,他希望等到這一天到來。

他以為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更沒想到有人要計算他。他之所以留心四周的動靜上兀全是出乎江湖人的警覺本能,具有這種本能,就會活得長久些。

沒有任何岔眼事物,嗅不到任何危險氣息。連那位獐頭鼠目的漢子,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的舉動。這傢伙只是一隻陰險、貪婪、精明、善於掩藏自己慾望的地老鼠;一隻在黑暗中活動周身有刺的刺蝟而已,用不著他耽心。

食廳內又恢復喧閒的雜亂現況,豔芳已回到原處,等候另一次大展歌喉的機會,連續唱吟破壞食客的酒興。

獐頭鼠目漢子回來了。

符可為看到豔芳遠遠地向他這一面注視,臉上沒帶有任何特殊表情。

“我想,你沒辦成功。”他向就坐的獐頭鼠目漢子說。

“只成功了一半。”獐頭鼠目漢子第一次開口說話,土腔甚濃:“其一,豔芳今晚本來與人有約,須等她辭掉約會方能答應,是否能辭得掉,現在很難說。其二,如果辭掉了,要你午夜過後方可前往會晤,她賣唱通常在亥時正左右結束,你去早了,她和她老爺爺不在家,去也是枉然,她希望你在此聽她唱到終局。”

“我是有耐心的。”他說。

“那就好,她已經請人去安排。”獐頭鼠目漢子說話不帶表情:“先給你一些訊息,他的夜渡資很高,你得先有所準備。再就是她是否願意留你過夜,她有權決定,如果他請你走,你可不能賴在那兒鬧事。”

“你放心,我會知趣的。”他說,話鋒一轉:“老兄,貴姓大名呀?來了許久,酒也喝了不少,而且你老兄也替我辦事,迄今尚未請教,真是失禮。”

“我這種人姓名是多餘的,你就叫我地老鼠好了。”獐頭鼠目漢子居然毫無表情自嘲:“我跟盧老大五六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幹得勝任愉快,張三李四王二麻子隨人叫什麼我都不會怪你的。”

“哦!地老鼠兄,你的修養真不差。”他嘲弄地說:“你說你幹得勝任愉怏,也不見得,至少剛才在酒肆外面,你對我要那一招就拙劣得很,不但不靈光,而且幾乎引起天大的誤會。”

“你終於與盧老大談成了交易,對不對?”地老鼠說:“就是在下成功的地方,失敗的該是你。”

“不要多廢話了,聽!豔芳又在唱啦!”地龍盧九亮開大嗓門叫嚷。

豔芳的確又開始唱了,動人的簫聲應和著。

她那雙動人的媚目向其他的食客大拋媚眼,邊唱邊拈著羅巾扭著水蛇腰,媚眼如絲風情萬種,但卻從不向符可為這一面瞧,似乎有所顧忌,道是無情卻有情,也許她已經忘了這件事。

這是最正常的反應,符可為真佩服這位風塵女人的老練,和善於掩飾的獨到功夫。

河口鎮由於在城外,所以不實施夜禁,也不好禁;船隻晝夜往來不絕,隨時都有船到埠或發航,如何禁?

戌牌末,食客漸散,一些灌飽黃湯的酒鬼,是被同伴挾持出去的。

豔芳與老漢終於走了,臨行,她總算遠遠地向符可為嫣然一笑,眉目傳情令人心蕩神搖。

地龍與地老鼠一直就組成聯合陣線向符可為灌酒,可是,兩人反被灌得醉眼模糊,幾乎躺下啦!而符可為喝了百十杯酒,似乎除了出一身汗之外,最多隻有三分酒意。

地老鼠比地龍清醒些,豔芳一走,立即放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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