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雙手撐住食桌,短著舌頭含含糊糊向符可為道:“符……符東主,該……該走了,要……要不要我……我帶你去……去豔芳的……的香閨?”
“地老鼠,你能走嗎?”符可為問。
“當……當然能,老大,你……你先走好了。”
地龍已爬伏在桌上了,自己走不了啦!
“唔……嗯……嗯……呃……”
地龍直打酒呃,看樣子要吐。
“他快趴下了。”符可為說。
“等……等會兒自……自有弟兄來……來接他。”地老鼠撐桌搖搖晃晃站起:“符東主,走……走吧!遠……遠得很呢!那……那小妖精,唔……那一天我……我也去……去找她快活快活。走,我……我領路。”
“不必了,我知道怎麼找。”符可為掏出兩錠銀子遞給在旁照料的店夥:“在街尾的城根下,並不遠。”
“哦!原來你……你早就對豔芳留……留了心。”
“河口鎮的人,誰不知道那地方?你白說了。”符可為推凳而起:“豔芳好像沒派人來回話,不知她是否已把約會取消了?”
“還用派人來回話?她早就打手式表示啦!”
“哦!怎麼我沒留意?”符可為頗感意外。
他一直就在留意豔芳的舉動,按理他應該看到豔芳打手式,但他的確不曾看到。
“她在等你。”地老鼠說:“我……我羨慕你,走吧!我……我領路,說不定在……在她那兒可……可以吃她所做的醒……醒酒湯……”
“你走不動的,我自己走好了,謝啦!”符可為說,整衣舉步。
地龍開始嘔吐,酒氣薰人。來了兩名挑夫打扮的人,挾了就走,店夥們沒有人敢出面過問。
地走鼠搖搖晃晃出店,街上行人稀少,店鋪的門燈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幾個醉鬼像幽靈般在街角踉蹌而行。
夜深了,而街西一帶河邊仍然有船隻移動,有人在忙碌。
符可為已經不見了,往街尾走啦!
前面一處屋角的暗影中,傳出一聲低低的呼哨!
踉蹌向西面相反方向走了十餘間店面的地老鼠,腳下突然加快,醉態全消,在街角一閃不見,隱入小巷的茫茫暗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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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城根處,一排五間土瓦屋上局高矮矮參錯不齊,街道已窄了兩倍,只能算是小徑了。
五間屋,只有第二間視窗有燈光洩出。前面有院子,兩側是空地,雜草荊棘叢生。
符可為泰然到達有燈光洩出的院子外。
他仔細打量四周的形勢,這是江湖人的信條:永遠要留心你的處境。
平平常常的土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