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在下不是講道理而來的,你們從不和任何人講道理,至少與太行山的強盜暗中往來,在理字上就站不住腳,閣下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掏出真才實學來打發在下走路。”
青袍人略一遲疑,然後降階而下。
符可為一打手式,歐玉貞一躍隱入牆角。
他則徐徐後退,退至空曠處相候。
“老弟未兔太咄咄逼人。”青袍人沉聲道:“無端登門脅迫,未免過份。尊駕姓符,請示大名。”
“閣下,你就叫我符三好了。”符可為沉靜地道:“不是在下登門脅迫,而是追查某件事的真相不得不來,不要用天理國法人情來敷衍在下。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瞭解你;各憑所學分強弱,了斷之後再言其他。閣下,兵刃拳腳暗器,任憑閣下施展,在下候教,請!”
“老弟,別無商量?”
“別無商量。”他說得斬釘截鐵:“在下也自知來得並不光明合理,所以迄今為止,尚未出手置人於死。目下天色太黑,交手難免有所閃失,傷殘死亡在所難免,閣下幸勿見怪。閣下如果勝了,符某的事一筆勾銷。”
“那是當然,在下在拳腳上領教,請。”青袍人撩起袍袂掖在腰帶上,雙手一分,立下門戶候教。
一聲冷叱,符可為發起猛烈的強攻,聲到人到,左手來一記雲龍現爪,疾探而入。
噗一聲悶響,勁風四蕩,青袍人閃身避開正面,一掌拍中符可為的左小臂,快如電光一閃。
雙方都是內家高手,勁道迸發,同向側震退,移動馬步重新變招進攻,拳掌飛舞中,各展所學強攻硬架,每一記皆用上了無儔真力,拳掌接觸聲暴起。
片刻間,似乎棋逢敵手,進退盤旋同樣快速敏捷,誰也未能掌握優勢,天色太黑,巧招已派不上用場,招一發便行接觸,所以活動的空間窄小,有如貼身肉搏,誰禁不起打擊,誰就是輸家。
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怪嘯,一個髮如飛蓬的人影從瓦面飛掠而下,落點正好在符可為的頂門。
符可為哼了一聲,身形疾閃,速度平空快了一倍,閃至青袍人的右首,順勢一掌斜揮,罡正風突然迸發。
青袍人本能地旋身揮掌急架,拍一聲架住了,但這次所受的力道似乎增強了數倍,驚叫一聲,被震得斜飄丈外,幾乎栽倒。
幾乎在同一瞬間,符可為到了飄落的人影側方,抓住了光臨脅下的一根打狗棍,大喝一聲,向身後猛拉。
“拍!”
打狗棍突然折斷,像是爆炸一般碎成寸段散飛,實心的蒼竹杖不見了。
一聲冷叱,符可為搶入,拳出似電耀霆擊。
“噗拍拍!”
髮如飛蓬的人接了三拳,整整退了十步,雖封住了三記重拳,卻無法支撐下來。
青袍人到了,右手直探符可為的右背肋。
符可為大旋身,不但恰好避過雷霆一擊,而且反擊青袍人的左肩頭,快得不可思議,噗一聲掌及青袍人的頸根,有如巨靈之斧。
“嗯!”青袍人驚叫,翻身便倒。
符可為人如猛虎,折向猛撲打狗根被毀的人。
“住手!”髮如飛蓬的人沉喝。
這時,兩人所立處恰好位於廳門洩出的燈光下,兩人的側面被燈光照得鬚眉畢現。
符可為發出的鐵掌,距對方的心坎要害不足三寸,但他居然能收回掌勢,撤回半尺。
“你是天涯怪乞解凌風。”符可為冷笑:“居然在黑道巨擘鷹爪神鉤黃永勝家中作食客,委實令人莫測高深,俠客之名可以休矣!如非今日親自目擊,在下真不敢相信尊駕是個欺世盜名之俠。”
“胡說八道。”天涯怪乞怪叫:“老夫是來找夜狼馮浩的,他從河南逃來山西,在此地他失去蹤跡,老夫特地前來檢視,碰上你們打打殺殺,一時興起現身亮相……”
“原來如此,在下料錯了。”符可為放下手道。
“哼!你小子的勁道可怕極了,毀了老夫的打狗棍……”
“前輩迎頭飄落,犯忌在先。”
“哼!唔,能把陰司秀才一掌劈倒的人,舉目江湖,找不出幾個,老夫想想看,你到底是誰。”
“不要管在下是誰,前輩最好脫身事外。”
青袍人陰司秀才,這時才吃力地掙扎站起,腳下仍然虛浮脫力,搖搖晃晃不易站穩。
“唔!你很年輕,在近十年來的江湖武林新秀中,有幾個出類拔萃的人。你貴姓?”
“解前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