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妙。”太平簫眉心緊鎖,有點憂心仲仲:“天知道怎麼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高手符九,膽大包天向長風堡的權威挑戰。徐堡主已亂了章法,死傷沉重坐立不安,咱們如果不及早離開,說不定跟著遭殃,栽在這裡豈不太冤?”
“咱們能及早走得了嗎?”玉樹秀士也感到不勝煩惱:“徐堡主決不會讓咱們離開,目下他需要所有的人協助;我真後悔,竟然相信他有把握將江南雙豔捉回來,應該昨夜就乘機溜走的。”
“現在後梅已來不及了,長上。”太平簫苦笑:“幸好咱們是在作客……”
“蕭壇主,你似乎還沒了解問題的嚴重性。”
“長上的意思……”
“你難道忘了咱們在永安客棧與符小輩衝突之事?他會僅僅以徐堡主為目標嗎?再說,我還懷疑……”
“長上懷疑什麼?”
“懷疑江南雙豔已被符小輩救走,萬一她們已得悉本會與徐堡主秘密交易之事,必會唆使符小子找到咱們頭上來的。”
“哎呀!的確可慮。”太平簫臉色大變:“咱們真的需要製造離開的藉口,以便早脫離險境。”
“我正在想辦法。”玉樹秀士頗具信心地道:“必要時,乾脆一走了之。”
“希望在咱們離去之前,符小輩不要鬼使神差摸錯方向,闖到貴賓室來。”
“很難說,反正咱們必須加強戒備,不能出錯。人都就位了嗎?”
“都就位了,暗器陣與合擊地區都準備妥當,策應小組亦已進入待命地區,隨時可應援。長上還是早些歇息吧!我還要各處走走,希望今晚平安無事。”
太平簫離座出室而去。
三更將盡,堡內的警衛與伏哨都提高了警覺,睜大眼睛拉長耳朵,留意四周的動靜。
一條灰影,無聲無息隱沒在賓館的房舍內,所有經路上的明警暗哨皆不曾看到形影。
灰影利用房屋花草的暗影,隨環境而改變外形與體積,似已幻化為附近的景物,移動時乍隱乍役,令人目力難及。
說恰當一點,灰影像一條變形蟲,夜間人的眼睛那能看得到蟲?何況是一條變了形的蟲。
有時,他伏在高僅及脛的矮花叢間,體積似乎已縮小了四分之三,人怎能縮小至如此極限?
他就可以辦得到,小得不可思議上全消失了人的形態,似乎手腳和頭都不見了,像在變戲法。
他所穿的衣褲,是他改變形態的重要法寶,張合間便變了形狀,連站在左近的人也毫無所覺,變形術的確神乎其神。
約一刻工夫,他自賓館中出來,繞過貴賓室,倏現倏隱地接近中樞。在一道牆角的暗影中佇立片刻,最後像幽靈般消失於中樞的堂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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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長風堡平安大吉。
唯一亂的地方,是賓館與中樞。
賓館中的兩名管事,及內堂總管事,被人糊里糊塗打昏,救醒之後卻成了白痴,像個活死人。
徐堡主感到非常迷惑,下手既不像為盜寶而來,又不像為復仇,究竟是什麼人?目的又何在?
他想破了腦袋,亦得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他甚至懷疑那個人並非自堡外入侵,而是堡內的某個人。
因為當夜所有的警衛與伏哨,都矢口否認發現有外人入侵,而他亦曾親自巡視過可能敵人接近的道路,也沒有留有絲毫可疑的痕跡。
既非外人入侵,那必定是堡內的人所為。
長風堡自己的人,當然不可能;託庇的賓客也沒有理由會做這種事,剩下的就是住在貴賓室的春秋會那些人最為可疑。
但無憑無據的,怎能指證是人家所為?
徐堡主只能將所疑藏在心中,卻暗中密切注意玉樹秀士那些人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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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脊的樹林中,眾人分食符可為從堡內弄回來的豐富食物,似乎都未發覺歐玉貞失了蹤影。
花非花是個閒不住的人,也許是女人天生好奇的天性吧!吃完所分的食物,拭淨手,在符可為身旁坐下。
“昨晚真的沒殺掉他們幾個?”她信口問。
“沒有!”符可為亦信口答。
“為何?”
“我主要的目的,是要弄清楚裡面的形勢格局,以及是否隱有不為人知的驚世高手,所有不便打草驚蛇。”
符可為當然不會說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