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局長,組織上決定拿下魏金髮,但我們不能搞一言堂,拿下誰就要有確鑿的證據。”沈弘毅說到這裡,故意沉吟了一下。
徐功鐵果然是聰明人,他立刻介面:“沈書記,魏金髮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不光有經濟上的,還貪贓枉法,製造冤假錯案,我們公安局的幹警們舉報他無數次了,因為上面有人袒護,所以一直沒有下文,現在您來了,咱們平川的天就晴了,我認識幾個鐵哥們,明天就安排他們去紀委實名舉報!”
沈弘毅點點頭:“這樣的尸位素餐之輩,早該下去了,不但要免掉他,還要雙規他,法辦他。”
徐功鐵樂壞了,他恨魏金髮入骨,本來以為這輩子沒希望逆襲一把了,沒想到天降貴人,頃刻間自己就得償所願了。
“魏金髮下來之後,你就得頂上去了,我來平川之後,發現公安系統風氣很不正,需要一次大刀闊斧的整頓,你放心大膽的去做,我給你做後盾。”沈弘毅這算是親自許諾了。
徐功鐵頻頻點頭:“我一定不辜負領導的期望。”
“還有一件事,今天凌晨發生在玫瑰園的案子,簡直就是胡鬧,劉漢東是來查案的,不是什麼兇手,落到魏金髮等人手裡,我很替他擔心啊。”沈弘毅長長嘆了口氣。
徐功鐵立刻表態:“沈書記放心,我立刻組織人手把案子接過來,把人保護起來。”
“不用那麼急,人在公安局總不至於出事的,你吃過飯沒有,咱們一起去食堂邊吃邊聊吧。”沈弘毅發出邀請。
徐功鐵急道:“沈書記,飯就不吃了,我心裡擱不住事情,公安局當然是安全的,可是架不住魏金髮手下那幫小人啊,搞不好把人整殘廢了都有可能,我得趕緊過去處理一下。”
沈弘毅說:“那好吧,你趕緊去處置一下,手機開啟,保持聯絡。”
“是!”徐功鐵轉身離去,下樓的時候走路都帶風。
出了市委大樓,徐副局長拿出手機開始安排,他手底下也有一幫被排擠的傢伙,整天沒事聚到一起發牢騷,罵魏金髮,沒別的事,徐功鐵先打給了鐵哥們胡朋:“老胡,有事!”
“老徐,啥事?晚上我孩子家長會,不能去喝了。”
“放屁,暑假開什麼家長會,馬上到局裡來,有任務。”
“你喝高了吧,我能有啥任務?”
“我剛才被沈書記接見了,下一步可能接魏金髮的局長,現在有市委領導交辦的重要任務,你馬上過來,不開玩笑!”
“我操!馬上到!”
“你聯絡一下其他人,十分鐘後給我到齊!”
“我馬上打電話。”
“保持聯絡,掛了。”徐功鐵瀟灑的掛了電話,跨上腳踏車蹬起來,忽然一陣心情激盪,忍不住唱起來:“嗨呀,伊爾呀,路見不平一聲吼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哇!”
門衛象看傻子一樣看著這個騎車的中年人。
徐功鐵蹬的飛快,來到公安局門口,瀟灑的將腳踏車隨手一丟,昂首闊步進門,胡朋和一幫老部下都到齊了,正聚在一起抽菸說話,這幫貨全是局裡的邊緣人物,年歲不小,不是普通民警就是副職。
“老徐來了。”胡朋招呼道,掏出煙盒來抖一抖,想給徐功鐵上煙。
“把煙都掐了。”徐副局長很嚴肅,“我剛從市委過來,沈書記有重要指示,最近市局的人事要有重大變化,我們必須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頂起來,為市領導分憂解難。”
胡朋眼巴巴的看著他:“老徐,多大的變化?”
徐功鐵耐人尋味的看了他一眼:“我只能說,調整力度相當大。”
眾人彼此看了一眼,隱約都明白了什麼事兒,徐副局長沒喝多,也沒失心瘋,他是領了尚方寶劍過來的。
“夥計們,沈書記指示我們,要堅決杜絕刑訊逼供現象,扭轉歪風邪氣,我準備殺一殺某些害群之馬的威風,你們又沒有信心?”徐功鐵直接做起了戰前動員。
“太他媽有了,老徐,啥也別說了,領著弟兄們幹吧,憋屈好幾年了。”胡朋已經迫不及待了。
於是乎,徐功鐵威風凜凜帶著一幫幹警上樓,大家都把工作證掛在脖子上,雄赳赳的走著,踩的樓梯咚咚響,徑直來到刑警大隊,這個點兒人都去吃飯了,屋裡就倆實習生看著,副局長駕到,他們自然不敢阻攔。
“把審訊室開啟。”徐功鐵下令道。
實習生乖乖開門,只見一條大漢被剝了衣服赤條條掛著,雙手吊在屋頂鐵桿上,雙腳踮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