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毅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他這些年處理過不少**,除了個別刁民鬧事之外,大都屬於“官逼民反”的型別,“馬上讓學生放下武器回宿舍等候處理,不然我就要採取斷然措施了。”沈弘毅嚴肅說道,這種事情容不得同情心,必須鐵腕平息。
劉漢東說:“讓學生回去可以,但我有條件。”
沈弘毅瞪著他:“你還有條件?說!”
“一,嚴懲造成食物中毒的責任人;二,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劉漢東坦然和他對視,氣勢上不落下風。
“你們把整個學校都拆了,還不追究責任,可能麼!”沈弘毅差點氣笑了,他感覺不像是公安局領導和鬧事群眾之間的溝通,倒像是兩軍將領在談判桌上的交鋒。
劉漢東依然堅持:“你不答應也行,強行清場就是,造成學生傷亡,你就等著成千上萬的家長包圍你們市局大院吧。”
沈弘毅想了想說:“好,我可以不追究學生的責任,但不能放過你,你別以為能騙得了我,這場**肯定就是你鼓動的。”
劉漢東也乾脆:“好,我也讓一步,可以抓我一個,但不許抓學生。”
五分鐘後,劉漢東回到大門前,命令學生們放下武器,推開街壘,各自回宿舍等通知。
學生們不動。
“連我的話都不好使了麼?”劉漢東皺起眉頭。
與劉漢東最親近的幾個學生先丟下了棍子,然後是更多人,幾百條木棍、椅子腿丟在地上,人牆分成兩道,讓出一條路來,學校大門開啟,一輛特警清障車緩緩駛入,將街壘推的七零八落。
學生們沉默著,胸中都燃著一把火,懷著巴黎公社式的悲情與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