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王爺,你都混成這樣了,要說你一點兒心思沒有誰信啊!”

洛子枯失笑:“你覺得王爺或世子應該是什麼樣是你的事,但我的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如果和你的想法有所出入,那隻能證明你的猜測有錯而不能說明我有任何不妥吧。”

蕭守啞然,眼神還是帶著些疑惑。

洛子枯看著蕭守,開口:“若給你個機會登上那個位置,你可想要。”

蕭守立馬搖頭:“不要,累死累活不說,連女人都是別人幫忙挑的,太沒意思了。”

洛子枯繼續:“若此國養你奉你,你可願回報一二?”

蕭守緩緩地點點頭。他埋下頭,眼睛有些紅,那個養育自己的國家,恐怕終其一生都無法回去了。碧凌之於洛子枯正如中國之於萬千華人吧。當初自己覺得洛子枯這個人太過完美,推斷他要麼是個聖人,要麼是為了某個目而偽裝。現下想來,卻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時問子枯想要什麼,他說“我想要碧凌國安定無禍。”沒想到,竟是真的。

洛子枯看著遠處,微笑道:“我若謀奪那個位置,名不正言不順,勢必要掀起腥風血雨。到時,我與二皇子又有什麼差別,不過國之禍患而已。”

簡簡單單一句話說得長風浩蕩,蕭守拿了瓷碗滿了整整一碗酒,雙手舉起,託到洛子枯面前,那妖媚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悲壯:“子枯,哪怕你現下話是假的,我蕭守也要敬你一杯,只為此時此刻,你的話,你的人。‘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我懂,所以,我敬你。”(出自《赴戍登程,口占示家人》林則徐。)

洛子枯正色,雙手接過蕭守手中那碗酒,眸子深邃如夜又清澈似泉。蕭守也替自己滿上一碗,瓷碗相碰,其音清摶徹遠,純而不淆。酒是男兒血,抬手見底,就是人心……

蕭守一大碗酒下去,就覺得一陣暖流從腳底衝起,衝得他暈暈乎乎。登時亢奮了,一拍桌子,就衝洛子枯撲過去了。

洛狐狸張開懷抱就把小野獸接懷裡了。

小野獸那小巴掌就在洛狐狸背上拍啊拍,然後深情叫喚起來:“兄弟啊,我真高興……你說我們倆這麼契合,搭一塊兒多合適啊。你不知道,我想和你好不是一兩天了,但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我就一直沒敢。現在知道你心意了,我就放心了,我就不怕你狡兔死走狗烹了,我就敢往上撲了。”

洛狐狸被這走狗百轉千回的一番告白激得身心蕩漾,扛著小野獸的鐵砂掌滿面笑容:“嗯,放心,儘管撲。”

然後,小野獸純情地仰頭,那水汪汪的眼睛就望著洛子枯,看得洛子枯只想低頭啃上去。但前車之鑑太過慘烈,這自制力也水漲船高,於是他只是不動聲色地看回去,等著看小野獸還想幹嘛。小野獸繼續叫喚,臺詞風格急轉直下:“你吃飽沒?”

洛子枯不置可否。小野獸扒拉著狐狸爪就往外晃悠:“吃飽了咱就去泡溫泉,咱老百姓們今兒真呀真高興~”

洛子枯暗自為自己的自知之明喝彩,我就知道這小子沒心沒肺,說話從來是沒輕沒重的。

修竹礙人,狂花迎面。蕭守拽著洛子枯從花廳一路晃悠到溫泉,溫泉這塊兒地下是太湖石堆的,玲瓏透剔,下面是池水,俯見石罅中游出一群指甲蓋大的小白魚來。

蕭守看看周圍沒外人,扒了外衣,穿著短褲就蹦下去了。蕭守靠著池壁,舒服得嗷了一聲,整個人都成了一灘爛泥,軟趴趴,蔫呼呼,腐爛得張狂肆意。(友情提示:酒後不宜泡溫泉,好孩子請不要學他。)

蕭守一睜眼,看見洛子枯拿了個托盤,擱著一壺酒和兩個小杯。白玉般的手指託著酒壺,水紅色的液體傾瀉進杯中,盪漾出一彎霞色的湖。蕭守接過酒杯,嗅嗅:“這是什麼啊?”

洛子枯笑笑:“這是胭脂釀,你嚐嚐。”

蕭守抿了一口,涼涼的液體在唇間盤旋迴繞,醇醇的清香在唇齒間悄悄迷散。清淳甘甜。“這味道不像酒,倒像果汁。”說話間,蕭守傾了酒杯,一飲而盡。

洛子枯笑而不答,等著吧,這酒後勁足著呢,叫你折騰我!

酒精隨著蒸騰的溫度蔓延到四肢百骸,蕭守的興致越加高昂:“溫泉是個好東西啊,‘憑高快醉目。翠拂遙峰相對簇。千丈漣漪瀉谷。愛溶漾墜紅,染波芬馥。何人笑掬。’這意境,多美?”(出自《霓裳中序第一》石正倫)

洛子枯算是明白了,這傢伙喝多了喜歡拽文。於是斟了酒,遞給他。

泡歡暢的某人又灌了一口,繼續拽文:“你說這溫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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