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個‘嬌汗易唏凝醉玉。清涼不用香綿撲。’的美人兒該多好!”(出自《蝶戀花》宋祁)
洛子枯覺悟了,這傢伙就算喝多了也是頭拽文的色狼。繼續斟酒,遞上。
蕭守一想起美人,就想起了自己無疾而終的月下美人,心下暗恨,將酒一口悶下:“子枯……你說感情這東西,對方和是男是女有關係麼?
洛子枯驚喜了,這野獸貌似有開竅的跡象啊。洛子枯默默遞上一杯酒,然後無比肯定地回答道“沒關係。”
蕭守拿著酒,有些猶豫:“我……唉……”
洛子枯純良一笑:“蕭守你幾時變成吃水的魚了?”
蕭守疑惑地眨眨眼。
洛子枯挑眉,惡劣地挑起嘴角:“吞吞吐吐。”
蕭守看看池中那小白魚,小白魚轉過身來,小嘴開合,吐出一個泡泡來,蕭守恍然大悟。蕭守又飲下一杯,就是,一男人怎麼能跟魚似的吞吞吐吐呢!旁邊這是誰啊,這是我兄弟啊,這憋屈不跟他說還跟誰說啊。
蕭守低嘆一聲“我覺得吧,我多半是魔障了,明知道對方是男的,我還是想……”
洛子枯心跳頓時加快,不是吧,蒼天啊,大地啊,這聰明絕頂的笨蛋終於開竅了麼?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是哪種想法?”
蕭守這次自覺了,給自己倒了一杯,啜了一口:“就像想老婆那樣想。我覺得吧,認識了那麼久,本就有些情分,你說,會不會是我這眼睛看不見了,所以心理上才對人格外依賴。對方照顧我本就是出於兄弟之情,我覺得我這麼想很對不起他。”
洛子枯呼吸一頓,石頭真開花了啊。重點在於蕭守想的人是誰,認識了很久,照顧過盲眼的蕭守。這滿足條件的貌似只有自己和武刑空吧。蕭守這是要旁敲側擊地對自己表明心跡,還是純粹地覺得困擾想向自己傾訴一下?想起蕭守飯後那一撲,還有那似是而非的表白,洛子枯頓時覺得自己的身心有點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