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曾盡力要幫你,卻是很難找到線索,你也不透露什麼……”
“沒為她做過什麼的人,就不要在這裡做出一番深情款款的樣子來!恁地可笑。”衛昔昭語聲愈發諷刺,“昔晽在最後,也不曾提及你什麼。她是被人算計之下丟了性命,可生前卻並非過得不好。她可曾與你私下裡來往訴過苦?她再好再壞的日子都不曾提及你,如今你又何苦讓她在地下都不安心?”語聲一緩,又說到當下,“你與昔晴的婚事,兩家算是都同意了,今年你們大抵就要拜堂成親了。婚後你最好善待昔晴,若還是這副不成器的樣子,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倒是我自作多情了?”裴孤鴻瞪視衛昔昭半晌,頹然地矇住了臉。
衛昔昭懶得再看他,轉身便走。與寧王王妃知會一聲,出門上轎。
路上,衛昔昭心裡還是憋悶的慌。
細想想,昔晽生命中這兩個男子,蕭龍渄也好,裴孤鴻也罷,她其實都不是很喜歡。因為在衛昔晽生前,他們不曾真正做出努力去改變她,只一味縱容她的性子。這樣,就與沒有尺度的溺愛孩子沒什麼差別。如果他們曾勸告並且努力地去改變衛昔晽,那麼她也許就不會一直辨不清人心,帶累了旁人,還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平日總是不願細想這些,而一旦細想,心裡便是悶得厲害。理不清的無頭帳,讓她無從釋懷。
轎子轉了個彎,走了一段路,被人阻攔之下,停下了。
“夫人,是三爺。”飛雨低聲回稟,語聲中含著怒氣,“您看他這是在做什麼啊?!”說著話,幫衛昔昭打了簾子。
季青坤騎著馬,面容一看就是醉了,而她身邊是一輛馬車,跟車的是兩名丫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而駕車的,卻是季青坤身邊的小廝。
季青坤看到衛昔昭便笑了起來,冷嘲熱諷地道:“京裡已經傳開了,誰都知道我大哥要納她為妾。今日我恰好遇到許家小姐,便將人攔下了,讓她去我房裡做客,說說原委。”
衛昔昭在心裡罵了一句豬腦子,便將轎簾放下,“飛雨,不必管他,我們回府。”他不過是找個藉口,要將人帶回季府。在外面,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的話,丟的是季青城的臉,再生氣,也不能在此時與他理論。
季青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