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窩在房裡那間終於迴歸她名下的房裡,也是惟一還僅存他氣息的地方。
可惡!她做什麼還對他念念不忘?她可是花無情,人稱花後耶!花中之後又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摘去後冠,變成一個平凡的小女人,為他煩心,為他……可惡!
他難道一丁點都不曾想過她嗎?也不會派人來問候她一下?
這個沒良心的男人,說不要找她就當真對她不聞不問,好歹她曾說過喜歡他,也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他怎麼可以真的不理她?真是狼心狗肺極了!
在她陷入咬牙切齒中,敲門聲響起。
“花老闆、花老闆……”
花無情捂住雙耳,假裝聽不到。
她已經夠煩了,這個遲兒卻一天到晚對著她嚷嚷,都說了這幾日她要休息,莊內之事交由幾名忠實的夥計去處理就好,幹嗎三天兩頭來敲她的門。
“花老闆,我……我知道……你在裡面,快……快開門呀!”
“我說過沒事不要來打擾我!”
花無情朝門外的人兒一吼,四周頓時安靜下來,就在她以為遲兒又像前幾天一樣,被她成功地趕走後,外頭又有了呼喊。
“花……花老闆,不行呀!你……不能再……不聽了,這……很重要……”慘了,她越急就越結巴,她該怎麼告訴花老闆,今天是……今天是……
咿咿呀呀的聲音吵得花無情更煩,她索性把門開啟,瞪著這個不懂得看她臉色的丫環。
“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說我要靜一靜,除非天塌下來,否則別來吵我!”
遲兒幾乎要哭出來了。“我……是有重……重要的事……要說嘛!”
“什麼重要的事非得來煩我不可?”
“就是……就是……”
遲兒怯怯的看了花無情一眼,閉上眼努力深吸了幾口氣,緩和了自己的緊張後,隨後用力睜眼,用著從出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喊道:“今天是最後一天了,花老闆若再不趕去京城,就救不了表小姐一家人了!”
花無情嚇了好大一跳。“這是什麼意思?”
“京城傳……傳來了訊息,說睿王爺的未婚妻……被表小姐給使計……弄跑了,睿王爺發了好大的……一頓脾氣,說……說在今天之前,如果他的……未婚妻還不出面,他……不會放過……表小姐一家人的。”
“她的未婚妻不是公主嗎?怎麼會讓薏蓉姐騙走了?”
遲兒露出古怪不解的神情。“花老闆,你……怎麼了,睿王爺的未婚妻不……不是你嗎?”
哪來的什麼公主?
“騙人!他不是正在準備和安樂公主的婚事嗎?”花無情驚訝的大叫。
這回,遲兒看著她的表情更怪。“睿王爺本來……就有在準備婚事,這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但是……這……新娘子明明是花老闆……你呀……”
什麼?花無情兩眼瞪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皇上確實為了玄睿執意退婚之事氣憤,也曾揚言要將他關入天牢;但後來,不知是什麼讓皇帝改變了心意,願意收回聖旨,成至他們倆的親事,而玄睿暗地籌劃了許久,就為了給她一個充滿驚喜的大喜之日,只可惜,在他倆大婚的前日,她卻因誤會而翻牆跑了。
睿王爺為了一個民間女子反抗聖旨,的確成了京城一大創舉,莫怪薏蓉姐會知道此事。
在聽完遲兒費力的解說後,花無情頓時覺得一片暈眩。
老天!原來這才是事實,那她不就白白傷心那麼久,還痛心的寫了那封信給他?
慘了、完了,她甚至寫了這麼決絕的話,想必睿一定是氣壞了,才會說要拿表姐一家人開刀……
“遲兒,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呀!”她急得冒了一身冷汗。
“我……早就要……說了呀!是……花老闆你……不讓我說呀!”
遲兒好無辜,從她回來,自己哪一次見到她面不想說的,全都讓她給擋住罷了。
“遲兒,現在什麼時候了?”她眼皮猛跳。
“快午時了。”
“午時!”
老天,從她這裡到京城就算快馬加鞭,少說也要兩天的路程,午時,她還來得及嗎?
事實證明,儘管她再快,她仍是沒有辦法在一個下午的時間從江南變到京城。
遣退了馬車伕,她一個人步行到熟悉的睿王府,碰巧遇見了正從大門出來的喀朗。
“老天!花姑娘,你可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