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手就是一巴掌,黃衣漢子半張臉立即腫起老高,鮮血順嘴角流了出來。
冷超道:“他不說,宰了換一個。”
黃衣漢子到底怕死,忙道:“我說,我說。”
蒲天義道:“那就說,金無痕的座船現在在哪兒?”
“我們少主的座船現在在哪兒,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我們另一條大船現在在下游一里外。”
蒲天義“嗯”了一聲。
黃衣漢子急急說道:“真的,真的,剛才要放訊號就是通知那條船。”
李燕豪道:“我問你,京裡出來一幫人,由個姓哈的帶頭,你看見過麼?”
“我沒有看見過,不過我聽說少主在‘通州’附近接了幾個朋友上了船。”
冷超道:“少俠,那就不會錯了。”
李燕豪點一點頭,繼續問道:“上游有條‘天津衛’大糧棧運糧的船,是你們船幫的哪條船劫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金家船幫的老幫主,現在什麼地方?”
蒲天義道:“艾姑娘,這不用問他,誰都知道,金家船幫的總舵在山東境內的‘東平湖’裡!”
艾姑娘“呃”地一聲,點了點頭。
蒲天義道:“少俠是不是還要問什麼?”
李燕豪道:“不問什麼了,不過,請幫主留下六套衣裳來。”
蒲天義道:“老叫化子省得。”
黃衣漢子已知不妙,心膽欲裂之餘,張嘴要叫。
蒲天義一指閉了他的穴道,一擺手道:“拖到船尾辦吧!”
冷超立即指揮幾名弟子,把幾名黃衣漢子拖向艙後。
李燕豪道:“大家幫個忙,看看是不是能把艾姑娘的馬車趕上船來。”
蒲天義道:“容易,只是少俠打算——”
李燕豪道:“我要利用這條船走水路,賺他們一賺,對了,貴幫弟兄有懂操作船隻的麼?”
蒲天義面有難色道:“這個——”
冷超道:“不要緊,可以挑出幾個來,有幾個在水上長大的。”
蒲天義道:“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冷超道:“這個屬下知道,幫主放心就是。”
艾姑娘道:“這倒不失為個辦法,省得大家在陸上奔波了。”
冷超道:“先把馬車趕上船來再說吧。”
人多好辦事,冷超一聲令下,兩塊跳板搭了下去,然後拉的拉推的推,沒多大工夫就連車帶馬匹弄上了船,然後又把牲口卸下來拴在了車上。
艾姑娘道:“哪兒來那麼大的布啊?”
尉遲峰道;“不要緊,船上可能有備帆,找出來用一用。”
冷超道:“對,找找看。”
派人去找,沒一會兒工夫就從底艙裡找來了一塊備帆,抖開來蓋上了馬車。
李燕豪對蒲天義道:“幫主找六名弟兄把那套黃衣裳穿起來吧。”
蒲天義當即挑選了六名弟子,穿上了那套黃衣裳,也提起了單刀。
看看打扮停當,李燕豪偕同多餘的人進了船艙,甲板上只留下六個人,一聲令下,船啟碇順流而下。
艙裡站的站,坐的坐,都儘量避開燈光,以免把人影映在窗戶上。
李燕豪道:“那些人怎麼處置了?”
冷超道:“怕隔日漂起來讓他們發現,乾脆都扔進底艙了。”
蒲天義在几上輕擊一拳道:“沒想到金家船幫變成了這個樣兒,簡直就是燒殺劫掠的強盜。”
冷超道:“恐怕比強盜都不如。”
蒲天義道:“金老頭不是這種人啊。”
冷超道:“幫主,人是會變的啊,本幫那個叛徒賣身投靠,當初您想得到麼?”
蒲天義哼了一聲:“這還成什麼世界。”
順水而下,行船快速,正說話工夫,外頭弟子的話聲傳了進來:“稟幫主,看見船了。”
蒲天義道:“船上有燈號麼?”
“有,船桅上掛著寫‘金’字的燈籠。”
“艙裡有燈麼?”
“沒有。”
“船頭船尾有人麼?”
“太黑,看不見。”
蒲天義望向李燕豪。
李燕豪道:“儘量挨近,他們要是沒動靜,就一直靠過去。”
“夜靜了,話聲能傳出老遠去,大家別說話,準備行動。”
於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