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沒再說話,靜等船隻靠近那艘雙桅大船。
突然,一個話聲遙遙傳了過來:“嗯,誰讓你們啟碇過來的?”
李燕豪忙道:“告訴他有事。”
艙外一名弟子揚聲叫道:“有事。”
那話聲道;“有事有什麼事?”
李燕豪道:“不要理他。”
艙外弟子默然未答。
那話聲道:“問你們話呢,聽見沒有?”
艙外弟子仍未做聲。
那話聲破口罵了起來:“奶奶的,你們耳朵裡敢情是長驢毛了。”
只聽一個冰冷話聲傳了過來:“嚷嚷什麼,你想讓誰聽見?”
先前話聲道:“劉爺,您不知道——”
冰冷話聲道:“我又不聾,幹嗎不知道,要是有什麼要緊的,能像你這樣隔著老遠嚷麼?”
先前那話聲沉寂了。
冰冷話聲揚聲說道:“船停在兩丈外,不要挨太近。”
李燕豪吩咐道:“別理他,近兩丈距離告訴我們一聲。”
艙外弟子低低答應一聲。
李燕豪對艙裡眾人道:“諸位準備了,聽我招呼掠上他們的船,迅雷不及掩耳,制住一個是一個,儘量阻止他們放訊號。”艾姑娘道“嬤嬤跟單老過去幫忙,有海珠路紫瓊照顧我就行了。”
姬凝翠、單超恭聲答應。
只聽艙外弟子低聲道;“近兩丈了。”
李燕豪霍地站起,道:“停住,小心撞船,走。”
一聲“走”,李燕豪、蒲天義、冷超、魏君仁,尉遲峰、姬凝翠、單超,還有窮家幫大部分弟子,分從前後撲出船艙,一眼就看見有艘雙桅大船停在丈餘外,眾人停都沒停,騰身便掠了過去。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高手裡的高手,功力高絕,行動快速,尤其,是在這種出敵不意、攻敵無備的情形下,撲過去只一轉眼工夫便控制住那條雙桅大船了。
甲板上控制住後,李燕豪立即命冷超、魏君仁帶一部分人手撲向底艙檢視,然後他招呼坐來的船停船。
一個馬臉陰森的中年黃衣漢子,控制在李燕豪手裡,他就是那冰冷話聲漢子,而且看樣子他是這條船上的首腦人物。
李燕豪左掌五指扣住他右肩井,冷然發問:“你是‘金家幫’的什麼人?”
馬臉漢子平靜得很,泰然道:“小嘍羅一個。”
“你客氣,要是個小嘍羅,嘍羅們也不會稱你一聲劉爺了。”
“那就算我是個大嘍羅。”
“別跟我耍這一套,惹火了我先碎你的右肩骨,你是個練家子,你該知道骨被碎的後果。”
馬臉漢子沒說話。
“告訴我,金無痕的座船現在何處?”
馬臉漢子沒說話,李燕豪五指用了力。
馬臉漢子的肌肉牽動了一下,一轉眼工夫之後,他額上見汗,右肩上發出吱吱的輕響,突然,他開了口:“鬆手。”
李燕豪五指一鬆。
馬臉漢子猛吸一口氣,臉色變回來了。
冷超大步走了過來:“少俠,底艙裡裝的是‘天津衛’萬家的糧食!”
李燕豪兩眼精芒一閃:“萬家的船,是你這條船劫的?”
馬臉漢子道:“你們是萬家的人?”
蒲天義忙打個眼色過來。
李燕豪會意,點頭道;“不錯。”
“你們的訊息倒是挺快的啊!”
“北運河裡,萬家的運糧船不只那一條,聽我們的人說,劫船的人不少,還拿塊什麼令符,那些人呢?”
“朋友,你們來遲了,那些人已經換船走了。”
“換了哪條船,金無痕的座船?”
“不惜。”
“金無痕的座船哪兒去了?”
“你們想追上我們少主,算這筆帳?”
“那是當然,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們自然要跟金無痕討取一個公道.”
馬臉漢子哈哈一笑道:“就憑你們這些人?”
蒲天義道:“端人家的碗,吃人家的飯,不能不替人家賣命,此去是死是活,那是我們自己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說得倒是,聽說書落淚,我這是替別人擔的哪門子憂啊,只是,你們得很趕一陣了。”
李燕豪道:“金無痕走遠了?”
馬臉漢子道:“不錯。”
蒲天義道:“那也是我們的事,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