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玉嵐道:“不必駱家主人,我——”
駱宏勳抬手一攔道:“玉嵐,不要急,不要急,讓我來跟這位年輕朋友說話——”
話鋒一頓,凝目望李燕豪:“年輕朋友,能否給駱某人一天一夜工夫考慮。”
“駱老的意思是——”
“明天這個時候,駱某定當給你一個答覆。”
李燕豪吸一口氣點頭,道:“好,明天此時,我一定來聽駱老的答覆,不過有一句話,我必須得說在前頭,萬里江湖是一家,請駱老為自己想,為後代想,也為成千上萬跟咱們一樣的人著想,言盡於此,告辭。”一抱拳,轉望風塵二怪道;“二位是走是留?”
瘦老頭兒一搖頭,道:“這地方哪還能留,走了。”說完了話,他一招呼白胖老者,雙雙掠出大廳,破空而去。
李燕豪又—抱拳:“駱老,明兒見。”他從從容容、瀟瀟灑灑往外行去。
駱家人齊望駱宏勳。
駱宏勳寒著臉,望著李燕豪的背影,沒動靜。
李燕豪毫無阻攔的走了。
秦玉嵐霍地轉望駱宏勳:“伯父,您——”
駱宏勳陰險一笑道:“玉嵐,這是緩兵之計啊。”
秦玉嵐微一怔:“緩兵之計?”
“玉嵐,你絕頂聰明,難道還不明白我的用意?”
秦玉嵐目光轉動了一下,冷冷說道:“伯父太過誇獎了,我還真不明白伯父的用意。”
駱宏勳竟突然賠上一臉笑道:“玉嵐,難道你看不出來,咱們跟那小子拼起來很吃力,再加上孫、白兩個老東西反了過去,一旦真拼起來,咱們準吃大虧。”
秦玉嵐道:“我又不是三蘿小孩兒,怎麼連吃虧佔便宜都看不出,這可是駱伯父您交的好朋友。”
駱宏勳窘迫一笑,道:“我做夢也沒想到,這兩個老東西是反覆無常的小人,算我瞎了眼,交到這種朋友,不過你放心,我輕饒不了他們倆的。”
秦玉嵐道:“那是駱伯父您的事,不過我看這兩個老的不足懼,倒是那個小的不好辦。”
駱宏勳忙道:“是,是,是,我原也這麼想,所以我才使這緩兵之計呀。”
秦五嵐道:“我不管駱伯父您使的是什麼計,我只要駱伯父辦好兩件事。”
“你說,你說,只要是你讓我辦的事,我一定給你辦礙妥妥當當。”
“第一,儘快查明那小子的來路,第二,儘快除掉這個障礙,要不然將來是個大麻煩。”
“你放心,這兩件事我一定照辦,而且儘快給你辦好。”
“駱伯父您弄錯了,這兩件事不是給我辦的,是給您自己辦的。”
“是,是,是,對,對,對,是給我自己辦的,是給我自己辦的。”
“至於跟馬家和解的事,怎麼決定全在駱伯父自己,我不便干預您——”
“你放心,你放心,說什麼我也不會跟馬家和解的,門兒都沒有,我駱家要拼到最後一兵一卒。”
秦玉嵐倏然一笑,笑得有點陰森:“駱伯父放心,我不會讓你拼到一兵一卒的。”
“是,是,是,謝謝,謝謝!”駱宏勳忙轉向紅衣少女:“乖女兒,快陪你玉哥哥歇息去吧。”
紅衣少女嬌滴滴的答應了一聲,眾目睽睽之下,挽著秦玉嵐的臂,嬌軀依在秦玉嵐身上走了。
大夥兒望著這一對兒,目光都有點異樣,這件事很怪,怪得讓人納悶。
論輩份,秦玉嵐要尊稱駱宏勳一聲伯父,論長相,秦玉嵐這樣的長相俯拾皆是,算不上一流的。論武功,秦玉嵐不是李燕豪的對手,並沒有什麼驚人的能耐。
何以駱宏勳這麼看重秦玉嵐,而他對駱宏勳的態度,竟是那麼架子十足的。
這件事怪,這件事讓人納悶。要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恐怕要問駱宏勳.秦玉嵐、紅衣少女這三個人了。
口 口 口
風塵二怪離開了駱家,剛出駱家所在地的那條胡口,黑忽忽的夜色裡站著個人,是李燕豪。
“風塵二怪”立即停住,瘦小老者叫道:“小夥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嚇了我一大跳。”
李燕豪含笑道:“兩位老人家準備上哪兒去?”
瘦小老者道:“這還用問,自然是從哪兒來,上哪兒去。”
“兩位何必來去匆匆?”
“小夥子,你的意思是——”
“何不上馬家喝杯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