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好使,足見這八個黑衣人功力不弱。
“哈,怎麼?”鐵丐道:“真不鬆手?”
適才發話那黑衣人冰冷道:“鬆手,做夢!你兩個分明叛逆一流,爺們職司緝拿謀叛大奸臣,好不容易碰上了你倆,豈肯鬆手。”
算卦的道:“二哥,唔,咱們已然讓了一步,使咱們也已經減了三分,你——”
“鐵丐”臉色一寒,目射寒芒,但旋即他又恢復了平靜,道:“要不是我們大哥一再交待,以我要飯的脾氣這口氣還忍得下?哼,狗腿子,讓路,別逼我動手。”
“臭要飯的,找死。”一聲冷叱,發話黑衣人當先一劍遞出,軟劍抖得筆直,一朵劍花疾襲老叫化。
算卦的顫聲怒哼,手中竹杖就要抬起,老叫化伸手攔住,一拉算卦的躲了開去。
算卦的道:“二哥,你——”
老叫化沉聲道:“老四,別人不知道,你該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大哥一再交待,這口氣我忍得下嗎?”
算卦的默然未語,一襲長衫卻無風自動,可見他心中悲憤到了極點,卻又不能不強自忍住。
這裡算卦的默然未語,那裡八名黑衣人卻一起抖起軟劍,眼看八柄軟劍抖的筆直,寒光閃動,就要遞出。
李燕豪騰身掠了過去,人在空中,發活說道:“慢著。”
八名黑衣人倏地收劍,背向李燕豪的四名黑衣人,機警地一個旋身往兩旁退去,李燕豪話落人別,落在鐵丐、算卦的身側。
鐵丐一怔:“小夥子,是你。”
算卦的默不作聲,沒說話。
“不錯,是我。”李燕豪道:“二先生,孰可忍,孰不可忍,二先生只知遵大先生之諭一再忍耐,可曾想到兩字忍耐並無助於二位脫身。”
鐵丐呆了一呆,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只聽那黑衣人冷喝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李燕豪淡然道:“不要管我是什麼人,天大的事你們衝著我來就是。”
鐵丐道:“小夥子,你……”
李燕豪道:“我為兩位服其勞,兩位應該不算是違背大先生的交待,兩位請吧!”
鐵丐鐵眉一揚,沒有說話。
“小子,小心風大會閃了你的舌頭,還想走!你們三個都躺在這兒吧!”
冷喝聲中,八名黑衣人齊動,八柄軟劍靈蛇似的捲了過來。
李燕豪道:“二先生,請借打狗棒一用。”伸手奪過了老叫化手中的黑棒。
老叫化一怔,就待攔,李燕豪手中的打狗棒已抖了出去。
只一抖,三柄軟劍落了地。
悶哼聲中,三名黑衣人抱腕疾退,另五名黑衣人看到剛一怔。
李燕豪再揮打拘棒,又三柄軟劍落了地,一名黑衣人抱腕疾退,兩名黑衣人大胯上各捱了一下,抱著腿滿地亂滾,剩下兩個還握軟劍的黑衣人,眼瞪得老大傻在了那兒,誰也沒敢再動。
李燕豪冷然道:“別再等我三次出手,揀起兵刃,帶著同伴,滾!”
還真聽話,拾兵刃的抬兵刃,扶人的扶人,轉眼間跑得沒了影兒。
李燕豪轉身雙手遞過打狗棒:“幸虧沒有辱沒二先生這根打狗棒。”
老叫化瞪著李燕豪,慌忙地伸手接過打狗棒,道:“小夥子,好俊的身手,你是哪個門派出來的?”
算卦的介面道:“二哥,他告訴過我,孤遺老人,聽說過麼?”
老叫化眉鋒一皺,沉吟搖頭;“孤遺老人,沒有,沒聽說過。”
算卦的道:“小夥子沒說實話。”
老叫化目光一凝,望著李燕豪還待再問。
李燕豪淡然道:“二先生,我的師承無關緊要,兩位何必非問不可。”
老叫化搖頭道:“小夥子,你不知道,老要飯的就是這怪脾氣,要是想知道的事沒辦法知道,多少日子會睡不著吃不好,簡直要發瘋。”
算卦的道:“小夥子,關東七怪還算得上是正派人物,小夥子你也不像什麼壞小子,說說何妨。”
李燕豪沉默了一下,探懷取出“虎符劍令”道:“兩位可認得這是什麼?”
算卦的可不是真瞎,脫口叫道:“‘虎符劍令’。”
老叫化劈手一把奪了過去,只一眼,驚聲叫道;“小夥子,你,你是袁大將軍的……”
李燕豪道:“二先生既見‘虎符劍令’,何必多問。”
老叫化一點頭:“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