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雙手,肅然遞過“虎符劍令”。
算卦的突然道:“李少俠,你該早說,早知道你是‘虎符劍令’的傳人,賈四說什麼也不敢跟你交換條件,讓你去幫賈四殺人,也早追隨身後去救兩個馬家的那些人了。”
老叫化道:“對了,少俠……”
李燕豪道:“二先生,還是小夥子聽起來親切些。”
老叫化窘迫一笑道:“老要飯的可是給臉不得,好,小夥子就小夥子,聽我們老四說,你到鷹愁死谷救人去了,跟你見面的時候,心裡記掛著我們老四,也忘了問你人救出來了沒有——”
算卦的道:“賈四正想問——”
提起這件事,一陣憂慮焦急又泛上心頭,李燕豪嘆了口氣,把鷹愁死谷救人的輕過細說了一遍。
靜靜聽完了李燕豪的敘述,鐵丐臉色鐵青,鬚髮微張,暴叫道:“好東西,真好大的胃口,居然想要‘虎符劍令’,這手法也未免太陰毒.太卑鄙了。”
算卦的道:“二哥,這世界本就是這麼回事,為求達到自己的目的,有些人是不擇手段的,犧牲了所有的人也在所不惜。”
鐵丐叫道:“管它是哪麼回事兒,這種事兒我最見不得,我非管管不可。”
算卦的道:“少俠,照您這麼說,您是連對方的來路還沒摸清楚嘍?”
“不!”李燕豪不便說出客棧裡的事,他只把推測告訴鐵丐跟算卦的:“要是我沒有料錯,駱家那個未來的乘龍快婿秦玉嵐,跟兩個馬家人被劫持的事大有關聯。”
算卦的道;“少俠,兩個馬家的人不能算遭人劫持,這件事我清楚,兩個馬家的人完全像銜枚疾走似的,魚貫出了門。”
鐵丐道:“管它算什麼,反正兩個馬家的人落在了別人手裡,讓人用以要挾小夥子交出‘虎符劍令’是實。”
算卦的道:“二哥,這件事離奇,不能不弄清楚。”
“弄什麼清楚,只能找到了兩個馬家的人,不就可以分曉了麼?”
“二先生!”李燕豪道;“難就難在我不知道秦玉嵐住在什麼地方,北京城這麼大個地方,連我都無從找起。”
鐵丐皺眉道;“這麼說,你不知道姓秦的小子住在哪兒?”
“是啊。”
“那就麻煩了。”算卦的沉吟道:“少俠,咱們琢磨琢磨著,‘虎符劍令’是幹什麼用的?”
鐵丐瞪眼道:“老四,你怎麼問這……”
“二哥,我當然有這麼問的道理。”
李燕豪道:“四先生的意思我懂,四先生懷疑這件事是滿虜乾的,也就是說,秦玉嵐跟滿虜有關聯?”
算卦的道:“少俠,別人要‘虎符劍令’沒有用啊。”
李燕豪道:“我也這麼想過,只是……缺少明確的證據。”
算卦的道:“證據是要去找的,咱們不知道秦玉嵐住在何處,無從證明他跟滿虜有關聯,咱們就不能從滿虜那些鷹犬身上著手,查出他們是不是跟秦玉嵐有關聯?”
李燕豪呆了一呆道:“四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
鐵丐凝目道:“老四——”
算卦的道:“二哥一向剛直,怎麼現在突然變得心眼多起來,我沒有假公濟私的意思,這是什麼事,李少俠又是什麼人,難道我連這一點都分不清。”
鐵丐吁了一口氣,搖頭道:“你不知道,我這個做二哥的是讓你嚇怕了。”
算卦的臉上掠過一絲淒涼之色,道;“二哥,我又何嘗願意嚇你。”
鐵丐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感受,可也用不著老這麼死心眼兒,談正經事兒吧,咱們從哪兒著手?”
算卦的緩緩說道:“我倒有個可以著手的地方,只怕二哥又要誤會我了。”
鐵丐一怔:“你是說楊鳳樓?”
算卦的道:“那匹夫是‘查緝營’統帶,職司所謂查奸緝惡,跟滿虜那些秘密鷹犬少不了來往。一定可以從他嘴裡問出這個秦玉嵐來。”
李燕豪點頭道:“這倒是……”
鐵丐皺眉道:“只是……”
“二哥,這是正經大事,救人如救火啊。”
鐵丐道:“你沒懂我的意思,我是說咱倆剛從那兒來,他們一定會加強戒備,現在再去——”
算卦的淡然一笑:“咱們還怕這個,什麼陣仗沒見過,二哥的幹雲豪氣哪裡去了?”
鐵丐眼一瞪道:“請將不如激將,你算是摸準了我的睥氣,小夥子,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