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站在她不遠處向她拋媚眼,麻生語抽了下嘴角,默默地將視線從女人的身上轉移掉,目睹這一幕的索塔對麻生語的這個舉動卻有些疑惑。
“我知道您的好意,不過,先生,結婚這種事畢竟是我個人的事情,我要是想娶一個平民當妻子也是我的事情,您的好意,我心領了,至於那些貴族小姐們的事情,我有時間會看看的。”麻生語立即解釋了起來,表明自己絲毫不見退讓的態度。
索塔的眼中彷彿迸發了光芒,他炯炯有神地望著麻生語,對於麻生語的強硬態度,索塔是沒想到的,他面前的這個少年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索塔震驚的同時也開始欣賞起了少年銳利的氣魄。
“嘛,我就是來讓你考慮下多麗絲家的女孩而已,話我已經說了,你呢,自己想想。”
思索了片刻,索塔倒也沒有一味的死纏爛打,他看麻生語時不時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心下暗歎這個年輕人心性果然還是尖銳了一些,雖然保持少年心態是好事,但什麼樣的位置就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態。
這樣的機會若是丟一般人的身上,那絕對是天大的恩賜,偏偏,這一個少年卻是一副避之不及的厭惡態度,他不僅僅會錯過大好的機會,也會讓自己日後的派系顯得單薄。
往前進的腳步頓了頓,索塔說道:“有的話,可能我們說多了你也不愛聽,但你也不能想學著你馬希爾大哥一樣,他當初想找個自己喜歡的人,沒有人比他,那是因為他代表不了亨利斯大公,而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你也是公爵了,在這種事情上,不是說你不喜歡就夠躲過去的。”
說罷,他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似乎兩個人真的只是在路上偶遇罷了。
不管麻生語的手裡頭光環再大,到底麻生語的年紀就是會讓人掉以輕心,索塔雖然心中對這個新晉的公爵也滿是戒備,卻也難免地犯起了老人對晚輩們慣有的毛病,對麻生語說教了起來。
“大人。”
青衣小廝驅著馬車在外邊等候多時,見索塔一個人出來,他立即拎著披風走過去,將老人扶住。
“走吧,這個年輕人的確很不一般,只不過,到底是年輕人,心氣還是驕傲了一點,費恩啊!回去就把我的話寫下來寄出去吧。”索塔這個時候才露出了疲憊的神色,他瞥了一眼奴隸市場,眼神黯淡了些許。
“是的,大人。”
扶著索塔的小廝恭敬的回答,一路上驅趕了不少要往他們這裡推薦奴隸的販子。
雖然作為中立人士,但索塔對這種地方的避諱和厭惡卻是一點掩飾都沒有,當然,這種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索塔很善於隱藏自己,很少人知道他的喜好,正如很少人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裡的,看似什麼地方都有他,但認真的調查,似乎又什麼地方都沒有他。
索塔沉思了片刻,在走上馬車之前,他再一次的回頭看了一眼奴隸市場,寒芒閃過,他輕聲地說道:“呵,我多久沒有來這裡了?。”
“當年,我沒能救下那些孩子,本來我以為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再踏足這裡了,沒想到,如今為了那個小子,居然又踏入了這個地方。”索塔的話語裡,緬懷和愧疚的情緒居佔了大多數。
清晨的陽光有些寒冷,索塔踏上了馬車,他的目光雖然是看著奴隸市場,但他的眼神卻彷彿越過了奴隸市場,看向了一個遙不可及的,飄渺的世界。
“三十多年了。”小廝跳上馬車,他拉了拉馬繩,平靜地回答著。
他外表看去年紀也不過十七八歲,但講話的口吻卻非常的老成,見索塔望著奴隸市場出神,小廝略帶緬懷地說道:“請別如此說,當年,是您在這裡救了我,若不是您,我當年也回和那些孩子一樣葬身在這個地方。”
“不,如果當年我不是那麼衝的脾氣,你們現在都可以好好的活著,當年你一定很恨吧。”
索塔揉了揉額頭,回憶起往事,他的腦袋開始暈暈沉沉,在那麼多年的生涯之中,也就只有談及那一段記憶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溫度,所見所聞,自己一呼一吸之間是多麼可貴。
駕著馬車,小廝望著飛快掠過的風景,他忽然地一笑:“您怎麼可以那麼說,如果不是您,我那不過是年少輕狂罷了,當年不懂事的時候埋怨您罷了,想在想想,還真是愧疚啊!。”
索塔沒有勇氣再問下去,他目光緊盯著小廝的後背,最後疲憊地閉上眼,依靠著馬車上的軟墊……。
告別了索塔之後,麻生語領著一票的僕人在奴隸市場裡逛了起來,她看索塔踏入市場之後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