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寶家迎來了一個尊貴的客人。這個客人乘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龍獸牽引的巨車,駕著彩雲和朝霧從天邊而來,落在了寶家的島上。
七頭巨大的龍獸趴在島上的廣場上,華麗的巨車上裝飾著珍珠、寶石、水晶、黃金和香木。一個美麗的女子用鑲滿著珍珠的黃金短棒掀起了巨車上的紗簾。紗簾之內,大師兄項緒祖坐在其中懷抱著兩個女子。
紗簾挑起,一個女聲忽然響起:“龍淵閣大師兄項緒祖駕到。”
這聲高亢的女聲遠遠的傳了出去,顯露出她不低的修為。
坐在家中的寶朝信眉頭皺了起來,早就聽說龍淵閣大師兄項緒祖為人高調,卻想不到來到別人家都是如此先聲奪人。
身邊的僕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老爺,龍淵閣勢大,我們是不是要出去迎接一下。”
寶朝信看了一眼這個僕人,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不料寶朝信卻笑著說:“原來是客,是應該去迎接一下。”
他站了起來,雙手對著前方做出一個虛推的動作。
剎那間,整座島發出轟然的顫動,在寶朝信的面前,他的大殿被雙手分開,如同分水一樣,他前方所有的建築都被強制分開。
建築物都裂成了兩半,但是這些建築物並沒有被損壞,這一手力道的控制,寶朝信倒是做得完美無瑕。
分開的建築如同一條大路開啟,正好延伸到了項緒祖的車前。
項緒祖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這個寶朝信居然還在我面前玩這一出,有點意思。”
他的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心中對寶朝信的評價卻是上了一個臺階。
這種強行將建築如切瓜一樣分開,推走,卻不損傷建築的手段,不是一般的武神能做到的。這是一手異常嫻熟的力道控制。
不過他天生驕傲,也沒有露怯,而是大步走下巨車,邁上這條為了迎接他開闢的道路。
陽光灑在道路上,他緩緩走在其上,看著建築物中那些嚇了一跳的寶家族人。
沒多久,他來到了寶朝信的面前,對著寶朝信拱了拱手說:“寶兄弟好漂亮的一手。”
寶朝信笑了笑,又做出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那些被分開的建築又被拉了回來,恢復了原狀。甚至連一道縫隙都沒有出現。
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建築物又恢復了原狀。寶朝信才笑著說:“雕蟲小技,比不上龍淵閣的傳承悠久。”
項緒祖溫和的笑了笑,說:“寶兄太謙虛了。”
這個時候,侍女端來茶水點心。項緒祖看了看這些茶點,笑著說:“這些茶點,雖然也算上乘,但是怎麼能招待武神呢。”
他取出一顆小小的珍珠樣子的圓珠,笑著說:“這是深海水龍珠,這一顆珠所化成的天地淨水,才是最好的水。”
然後,他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金黃色水壺,將這顆珍珠丟了進去,接著晃了晃水壺,在將茶盞中的茶水倒掉,換上這水壺中的水。
透明的水從小壺中倒了出來,一陣異香散發出來,盤踞在大殿之內。
項緒祖將這杯茶水遞了過去,說:“寶兄何不試一試?”
寶朝信接著茶杯聞了一下,然後又抿了一口。這水彷彿是雲霧一般,很輕很輕,入口就像是吸進了一團霧氣。但是瞬間就有一種唇齒留香的感覺,而且還有平定心神的作用。
“好東西!”寶朝信都不由得稱讚了一番。
項緒祖笑著說:“好不容易晉升到了武神,就是應該享受生活,整天打打殺殺的沒意思。”
寶朝信聽見這話,眼神不由得一凝,這人話中有話啊。他們寶家自然是比不上龍淵閣底蘊深厚,剛剛他那一手錶演,也只是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貌似是被人鄙視了。
就像當年周天子宴請各諸侯的時候,大家穿著絲綢禮服,聊的都是文明和禮樂,只有楚王穿著獸皮衣服,正在耀武揚威,當大家都指責他的時候,他還大言不慚的說:“吾乃蠻夷也。”
這就是赤裸裸的看不起寶朝信。儘管寶朝信已經展示出自己不弱的實力。
項緒祖心中冷笑一聲,他繼續說:“這次我來這裡,是聽說寶兄對我的師弟地光宗有什麼誤解?聽大哥的一句話,如果地光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就行了,你也不要太過於強逼他。”
項緒祖以這種語氣對寶朝信說話,寶朝信臉色更加陰沉了。他忽然一笑說:“本來我還沒有什麼意思,不過項兄這樣一說,我倒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