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後;楚喬和燕洵上了馬車;向著前殿的方向緩緩而去。
前日的一場大雨;將聖金宮裝點的煥然一新;新柳拔芽;嫩綠一片;楚喬穿了一身宮裝;月白色的底子上有淡藍色的月牙;既不華麗也不寒酸;完全符合她一個女官的身份。
燕洵坐在她的身邊;見她神情稍微有點不自在;輕輕一笑;拉住她的手;緩緩說道:“有我在呢;別害怕。”
楚喬一笑;正想說話;馬車突然一晃;她一下就倒在了燕洵的懷裡。
燕洵一驚;連忙扶起她;緊張的問道:“有沒有碰到傷口?”
楚喬搖了搖頭;燕洵抬起頭來;沉聲說道:“怎麼回事?”
阿精的聲音從馬車外面傳來:“世子;是懷宋公主的車駕。”
燕洵一愣:“阿精;讓路。”
陣陣馬蹄聲緩緩傳來;懷宋國力不強;但國家富庶;向來是大夏拉攏的物件;和大夏的關係比卞唐還要親厚一些;只看懷宋公主的車馬隊伍人數就可得知。
一會的功夫;馬車就趕了上來;燕洵的馬車靠在路邊;為她讓路。誰知懷宋公主的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一名使節上前說道:“我們公主問;對面的車駕上;可是燕北世子嗎?”
阿精正要回話;燕洵撩開簾子對著使節說道:“正是本王;未能前去迎接公主;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公主見諒。”
“燕世子無須多禮;”一個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對面車駕的簾子被緩緩撩起;女子帽冠之前擋著一層面紗;看不清楚臉孔;只聽聲音溫柔如水;和傳聞中凌厲果斷的長公主風範不大相同。
“當年一別;竟達十年之久;世子風采依舊;紅葉深感欣慰。”
“一別十載;公主殿下還記得本王;真是另本王受寵若驚。”
納蘭紅葉淡淡一笑;說道:“只要見過世子金面的人;都很難將你忘記;世子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燕洵恭敬回禮:“公主過獎了。”
納蘭紅葉點了點頭;就放下車簾;侍從走上前來說道:“我們公主請燕世子的車駕先走。”
燕洵搖頭道:“遠來既是客;公主身份尊貴;燕洵怎敢先行。”
一會;那侍從又上前來說道:“我們公主說謝謝燕世子;有機會再當面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