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對著空中拱拱手肅然答道:“家師姓林,名諱是上龍下輝!”
彭加勝驚道:“竟是崑崙王真人的親傳弟子,號稱雪嶺神龍的林龍輝?”
丁天點點頭,然後一臉沉痛的低下頭去,似乎在緬懷著什麼,這個林龍輝確實是崑崙宗主的親傳弟子,天仙境界的高手,也的確是百餘年前身死,不過不是什麼遭遇海妖戰鬥受傷,而是在欺凌弱小時被白君煌撞到,當場殺了,這段故事在白小白腦中記得清清楚楚,以白君煌的神通,林龍輝的死因自然無人能夠查到,丁天和白小白編瞎話時便直接拿過來用了,料來彭加勝也看不出不妥。
彭加勝沉吟了片刻說道:“不知為何,我一見丁先生便覺親切,我那小女彭琪,丁先生自然是認識的,不知丁先生覺得如何?”
丁天心中一凜,斟酌著說道:“彭琪小姐雖然年紀尚幼,卻是秀外慧中,很是難得,只是先前不知她竟是彭宗主掌上明珠!”
彭加勝笑道:“小女一向頑皮胡鬧,難得能入丁先生的眼,不過已經十四歲,卻也不算小了,我想把小女許配給丁先生,以後便是一家人了,大家自然更加親密無間,不知丁先生能否答應?”
丁天頓時目瞪口呆!
章五、瞎話連篇
彭加勝看丁天一臉錯愕的樣子,卻根本一點開心的意思也沒有,心知有異,不由皺眉道:“丁先生,我看你好像對這門婚事沒什麼興趣,可是嫌我彭某女兒粗陋瞧不上眼?又或者是覺得我彭家高攀不上?”
丁天抬起左手手背對著彭加勝搖了搖,亮了一下自己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不過他接著就意識到彭加勝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於是苦笑道:“當然不是,彭小姐是個很不錯的女孩,我自己也僅僅是個小人物,哪裡來的資格嫌棄別人?彭家一方豪雄,高攀什麼的自然也是在下高攀不上,可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已經結婚了,自然不能接受彭宗主的美意,非常抱歉!”
聽了丁天解釋的話,彭加勝的臉色卻越來越是難看,他冷冷說道:“丁先生,據我所知你最近才離開出生之地,你說自己已經婚配,那你何時結婚?你的妻子現在還在島上?她是凡人還是修士?”
丁天見彭加勝滿臉懷疑之色,連聲質問自己,聲音越來越嚴厲,知道他起了疑心,於是耐心解釋道:“我妻子自然也是島上居民,和我自幼一起長大,感情非常要好,我五歲那年遇到師傅,自那時起就開始跟隨師傅修行,原本我也求過師傅帶她一起,不過師傅卻說她沒有靈根,不能修煉,但是無論她能否修煉,我對她的愛慕之心卻是與日俱增,所以在十八歲那年,我們還是結婚了!”
丁天眼中滿是緬懷和甜蜜,看起來根本不是作偽,其實他根本不必刻意表演,只要想一下宋暖兒就可以了,自分別後只要腦子空下來,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自己的妻子!
彭加勝卻依然不為所動,銳利猶如鷹隼的眼睛盯著丁天繼續問道:“那你妻子現在豈不是也超過一百二十歲了,即使還活著,怕是也已滿頭白髮,垂垂老矣了,是這樣嗎?”
丁天搖頭道:“並非如此,我們結婚之時師傅尚且健在,他老人家起先是根本不贊成的,只不過見我執意想要娶我妻子,怕壞了我的道心,因此也就同意了,另外還賜下了一粒‘常春丹’,因此我妻子的容顏一直停留在十八歲的模樣,始終不曾改變!而且後來更有了新的變故!”
彭加勝聽到“常春丹”三字也不由微微動容,他自然知道這東西又多麼珍貴,不想這樣的靈丹妙藥竟然就這樣浪費在一個凡人女子身上,更何況到現在為止丁天依舊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的好意,畢竟凡人女子吃了常春丹也只是能夠駐顏,又不能長生不老,因此聽到丁天說到有了新的變故,便開口問道:“那是什麼變故?”
丁天繼續說道:“我一直在島上一邊辛勤苦修,一邊陪著我妻子度日,本來以為能這樣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某日,有一位前輩高人經過小島,短暫的停留時遇到了我的妻子,說我妻子身具靈根,想要收她做弟子!”
彭加勝冷笑道:“你這番言語,未免不盡不實,若你前面所說句句屬實,那號稱雪嶺神龍的林龍輝已經成就天仙多年,修為猶自在我之上,如何能看不出一個凡人有無靈根?你編出這番言語,可是覺得我彭某人好欺麼?”
丁天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說道:“彭宗主既然不信丁某,那麼丁某告辭就是,我和夥伴們雖然在大海上沾了貴宗的光到達了陸地,但是後來貴宗船隻有難丁某也曾出力禦敵,想來並不欠貴宗什麼,不知能否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