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手放丁某離開,還是非要把在下當作奸細扣下來?”
丁天只是傲然站在當地,眼中並無絲毫懼意的直視著彭加勝。彭加勝不由一陣錯愕,沒想到這人在英敢宗地盤還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不過他畢竟活了數千年,稍一沉吟臉色已經緩和下來,他開口說道:“丁先生無需氣惱,說什麼兩不相欠那就是罵我英敢宗了,無論丁先生是否願意留下,我英敢宗絕不強求,若丁先生執意要走,稍後定然有謝禮奉上,彭某似乎有些過度緊張了,但是此刻南冕境內三方勢力犬牙交錯,卻也由不得我不小心行事,倒是彭某言辭有些失禮了,快請坐下,即便先生不願加入我宗,那也絕對是我宗貴客,絕不會對先生做什麼無禮之事的!”
丁天臉色稍緩,再次坐了下來,略一沉吟便開口說道:“丁某既然打算要在加入貴宗在南冕做一番事業出來,又怎麼會一開始就虛言欺騙彭宗主?家師看不出在下妻子身有靈根那也是有原因的!”
彭加勝此刻臉上早沒了剛才的咄咄逼人,只是一臉好奇的問道:“卻不知到底是為什麼?彭某此刻倒是真的好奇了!”
丁天肅然說道:“因為那位前輩乃是南海神尼宋明珠前輩!”
彭加勝頓時驚呆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臉色不由得又是一變,竟然結結巴巴的問道:“難道。。。難道尊夫人竟然身懷傳說中的‘隱性靈根’嗎?”
丁天笑道:“彭總主果然見識不凡,事情的確如此!在下妻子已隨宋前輩返回妙華宗修道去了,所以雖然此刻我與拙荊相隔萬里,兩地分離,但是丁某的的確確是有婦之夫,並不是不識好歹的刻意拒絕彭宗主美意!”
彭加勝向後仰了一仰,長長出了口氣,臉上也帶了笑容,開口說道:“先生莫怪彭某胡亂猜疑,只是事情太過離奇,真的很難猜得到啊!”
兩人之後的交談便越來越輕鬆熱切了,彭加勝更是親口熱情邀請丁天加入英敢宗一方,承諾絕不會虧待云云,不過並沒說到此後的具體安排,而在兩人交談的整個過程中,彭德倫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站在父親身後,始終一言不發。覺得談得差不多了丁天便起身告辭,拒絕了彭加勝遣人相送的好意,只是問明瞭玉華來人安置之地的大致方位就獨自離開了。
丁天離開後,彭德倫和彭加勝面對面的坐了下來,彭加勝問道:“德倫,依你看這人如何?言語之中是否有詐?”
彭德倫眉頭微皺道:“三叔精通相人之術,說此人看來生性比較淡薄,並不熱衷名利,為人應該非常良善厚道,絕不會是艱險之輩,剛才他所說的這些雖然有些離奇,但也完全說得通,我倒是真的沒看出有什麼地方不對?”
彭加勝笑道:“你啊,還是太年輕,太簡單了!”
彭德倫詫異的問道:“難道父親看出什麼不妥了嗎?”
彭加勝道:“日後英敢宗的家業自然是由你繼承,所以你需要謹記,人心隔肚皮,千萬莫要輕信自己不瞭解的人。這個丁天所說的一切的的確確能夠自圓其說,但是你不覺這些事太過稀罕怪異了麼?穿過時空亂流從異界來的小妖怪,遇到受傷的高人被收為弟子,天賦極佳前途無量的修士非要娶一個凡人女子,此人區區一個天師竟然能斬殺第六境的金剛猴,南海神尼?隱性靈根?這任何一件事發生在一個人身上都可以說是奇譚了,那麼同時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算是什麼?是那些無聊人士寫的志怪小說還是胡編亂造的戲文?更何況這一切發生在短短百年時間內!這個混蛋竟敢編出這麼多瞎話誆騙為父,真是氣死我了!”
彭德倫頓時恍然大悟,心悅誠服的說道:“還是父親厲害,孩兒實在遠遠不如!不過既然父親看出了破綻,何不索性將這小子拿下?”
彭加勝笑道:“那又何必,先讓這小子幫我們出出力氣不好麼?雖然他身上定有秘密,不過肯定不是南冕王或者駱星漢那邊的人,他們還沒這麼大手筆,我們暫時很難弄清楚這個小子為哪方勢力效力,重用那是萬萬不能,不過這小子既然戰力超強,何不讓他給咱們衝鋒陷陣去?”
彭德倫笑道:“父親高明,不過目下各方已經暫時停戰,咱們貿然挑起事端是不是會授人以柄?畢竟三方之中咱們仍舊是最弱的一方!”
彭加勝道:“自然不能開戰,我的意思是,把‘聽風谷’劃給這個小子,你看如何?”
彭德倫眼睛一亮,忍不住大笑起來,連聲稱秒。就在這時,一間房門開啟,彭琪蹦蹦跳跳的走出來了,到了父兄跟前奇怪的問道:“咦?丁大哥走了嗎?我一點兒都不知道,你們說話怎麼那麼小聲,我竟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