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也上百斤,小的……差點沒被壓死。看來……捱到家天也亮了,大爺,您就可憐……”
“少廢話,山裡有自己釀的酒,何必大老遠出山去買?”那名武士兇巴巴地盤問,就像是官府的差役。
“大爺!”小王輕輕卸下酒簍,連喘了幾口大氣。“村裡頭人明天娶媳婦,特別打發小的出山去買罈好酒,是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
“好酒?”一名武士介面。
“太妙了,大夥兒可以消磨一夜。”另一個幫腔。
“這……這不成,酒沒了教小的怎麼回去交代?”小王發了急直打哆嗦。“大爺,行行好,放小的過去。”
“當然放你過去,滾吧!”
“這酒……”
“還有十呢,九……哈哈哈哈!”一腳踹了出去。
小王連翻了兩滾,一跛一蹌地走了。
那武士挽起酒簍,快步進入哨棚。
一陣歡呼,大夥兒痛飲起來,把路的也進棚加入。
盞茶工夫,棚子裡沒了聲息。
小王又踅了回來,大聲高叫道:“請公子入山,全擺平了!”這小王,正是王道的化身,他表演得還不賴。
韋烈、洪流和小云雀一起出現。
“公子!”不喜歡開口的洪流說了話。“這幾個小角色料理了不就完事,還費這大的手腳,我不懂?”
“洪流,那樣做會打草驚蛇。”
“那為什麼非要走正路不可?”
“當然,隨便那裡都可以入山,險峻的山勢阻擋不了我們,不過,總沒有順順當當直搗總舵強。”說完轉頭道:“王道,下一步棋。”
“是!”王道應了一聲,自言自語地道:“上次在‘神女翠姬’那老妖精那兒順手帶的東西本來打算留作紀念,想不到今天派上用場,這些忘八羔子要酒不要命,這下子可真是樂了。”
嘀咕著進入哨棚。
哨棚裡,所有的武士全躺倒了,功力淺的已不省人事,功力深的大眼瞪小眼,一個個軟癱如泥。
王道先找到那最先跟他打交道的武士,笑嘻嘻地道:“相好的,你剛才踢了我一腳,我這個人沒什麼,喜歡點小便宜。”
一腳踢去,那武士大翻元寶。“這是本錢!”又踢了一腳,那武士一頭栽進草床底下。
“這是利息,對本對利!”然後又望向居中坐著瞪眼的黑衣人。“看服色你是頭子,現在仍然讓你做頭,我們巡山。”取出懷中小瓶,選了四名武士一一喂服,然後又褪下不給解藥的兩套衣服,自己換上一套,另一套扔了出去,大聲道:“洪流,趕快收拾打扮一下好做客。”
外面的洪流立刻換上大造門武士服。
王道飛快出指,利落地點上那四名武士的穴道,很神氣地道:“你們起來帶兵器整隊出發,目的地是總舵,注意規矩,不然就捅了喂狼。”說完,順手揀了根矛子,逐一作勢要戳,四名武士連黑衣人站起,被趕出哨棚。
一行七人,黑衣人領隊,王道第二,洪流殿後。
韋烈與小云雀早已隱起身形。
“出發!”王道發號施令。
巡邏小隊像真的一樣舉步前進。
剛走沒多遠,另一小隊橫裡行來。
“什麼人,口令!”王道先發唬人。
“第九隊,月滿山!”領隊的回答。
“第四隊,月滿山!”王道胡報了一下。
兩隊交叉而過。
一座極隱密的山谷。谷口被粗木棚住,一道大棚門,上面是哨樓。
王道與洪流來到。
那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