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立了一會,又道:“這事得回去跟娘商量!”
第十四章殺人工具
老胡瓜的麵店,起更時分。
王道與洪流又在喝酒窮泡,並不是這裡的酒好菜好,而是兩人在潛意識-有二種:“哪裡去那裡找”的想法,因為冷無忌與皇甫亦經是在這裡見面聯絡的,也許可以從此地找到些線索,當然,這是百無聊奈的想法。
一個濃眉大眼的,悍漢子進了門,朝靠裡的座位上一坐,掃了王道和洪流一眼,然後重重一拍桌子道:“老胡瓜,老規矩!”這是常客的口吻。
老胡瓜默不吭聲,三兩下便送上了酒菜。
這漢子的老規矩很簡單,一壺酒,一大盤滷菜,一碟鹽妙花生加豆腐乾,他像是酒癮發作了,先抓起酒壺嘴對嘴猛灌了至少三分之一壺然後才斟上一杯,人模人樣地吃起來,吃菜是粗枝大葉,只隨便嚼那麼三兩下便往肚裡吞。
粗野,這倒是江湖人本色。
緊接著,老胡瓜又端一大碗麵條。
“大牯牛,風不太順,留意著點。”老胡瓜悄聲說。“怎麼,有踩盤子的。”
“唔!”老胡瓜點點頭,歪了歪嘴。
“那間廟裡的神?”
“沒壇沒廟,路邊神,大來頭!”
“噢!”大牯牛朝王道和洪流這邊橫了一眼。
王道和洪流堪稱混混的祖宗,這些小門道簡單不值一笑,連眼色都不必使,若無其事地扔花生喝酒。這扔花生進嘴也算是一項小技術,拋得高,接得準,角度正好,不必伸脖子扭頭去躬合,當然更不能落空。
“接的生意怎麼樣?”老胡瓜又問。
“還不錯!”抬手,張開五指。
“好!”老胡瓜回到灶邊。
風捲殘雲,只片刻工夫,大牯牛用手抹抹嘴,桌上只剩空壺空碟子,站起身,大步出門,看來他不必付錢。
“我說老二,你慢慢喝等我,我到黃家攤子收點規費,一會兒就來。”洪流起身。
“去吧,可別手癢,左手進右手出!”王道笑笑。
洪流出店。
月明星稀。
城牆腳的老榕樹下,五名大漢並排坐在石板凳上聒噪,大牯牛來到,五人全站起身來,圍攏。
“牛老大,怎麼樣??其中一個問。
“話已經傳到!”大牯牛一副老大姿態。
“總管怎麼說?”另一個問。
“噓!張老二,告訴過你一百次,不能提總管二字,他媽的要是漏了口風你有幾條命?”
大牯牛口裡噓,他自己的噪門可不小。“話傳到就算定規了。鴿子朝著旺處飛,你們的選擇是百分之百正確,有朝一日頭頭成了大事,你們都是人上之人,現在聽著,你們第一個任務是拉可靠的弟兄歸向這邊,注意,要拉可靠的,同時絕不能讓人起疑。”
“是頭頭的命令?”另一個問。
“當然,莫不成是我大牯牛的?”說完,他從腰間摸出兩個大銀錠。“喏,這是頭頭賞的,你們拿去喝酒。”
“啊”五名大漢同聲吹呼,其中一個接過銀子。
“有事我會找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五名漢子雀躍而去。
大牯牛口裡嘀咕道:“想不到我大牯牛也有出頭的一天,他媽的什麼堂主香主,現在看老子的。”說完,正待舉步離開,忽覺後頸一刺一涼,登時驚魂出了竅,從江湖混大的對這一套非常熟悉,他知道利刃已經架上了脖子。
“別動!”聲音冷得冰刀。
大牯牛打了一個冷噤,其實沒這句話他也不敢動。
“朋友別開玩笑!”
“沒人跟你開玩笑,刀子一向沒感情。”
“朋友……是誰?”
“別管我是誰,我也不是你的朋友,你替誰做事?”
“大刀會!”大牯牛這句話很響亮,他以為抬出這招牌可以唬倒對方,通常一般江湖單幫客是不敢跟幫派作對的,否則就休想混了。
“你在大刀會什麼身分?”
“小意思,頭目。”
“你替冷無忌做事?”
大牯牛全身突然抽緊,他意識到身後人來路不簡單。“你……到底是誰?”大牯牛的聲調也走了腔。
“聽著,冷無忌是大刀會叛徒,他正在密謀造反,你負責替他拉攏人,安排內奸,剛才的五個是你拉攏的一部份,不過這些我不管,大刀會的存亡與我無關,我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