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楣,讓你的家門充滿榮耀,並造福子孫,我對此深信不疑。”
這段話的語氣和用詞讓黃石自己也呆了一下,這勾起了他隱藏在心底的一段回憶,四年前在廣寧城也有人用算命師一樣的確鑿口吻對黃石預言過他的命運,那個算命的傢伙描述了黃石的飛黃騰達後也用“我對此深信不疑”作結尾——如果預言會實現的話,賀兄弟,這就是我黃石許給你的。
金州堡終於在望了。
年輕已經是東江軍的特色了,眼前又是兩個年紀輕輕的東江軍官單膝跪拜在黃石而前,恭恭敬敬地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仰慕和崇拜:“卑職李乘風,東江守備加督司銜領金州堡,參見黃大人。”這個金州守將看上去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卑職章肥貓,東江督司加遊擊銜管選鋒營,參見黃大人。”選鋒營的這位主官五短身材。壯則壯矣,可是一點都不肥。
選鋒營已經試圖給南關解圍了,黃石發現從金州堡到南關的路比他本來想象的稍微長一點兒。該死的明地圖太不精確了。兩者大約有二十四、五里的路,但中間橫著四千左右地後金軍隊,其中戰兵近半。
“建奴營盤如何?”
“回黃大人話,我金州一直卡住了建奴的道路,沒有輜重過去,所以只有一些簡易地營帳。沒有堅固的營壘和壕溝。”
“所以我軍只要野戰得勝,南關之圍就解了。”
章肥貓哼哼著小聲說道:“黃大人明鑑。”
南關堡內只有五百多戰兵,卻掩護著七千多輔兵,所以根本無法主動突圍。讓黃石高興的是他們計程車氣可能還沒有崩潰,所以戰兵沒有拋下輔兵冒險突圍,當然也可能是無力突圍。但這也說明南關至少還維持著基本軍紀和秩序,也沒有恐懼到瘋狂的程度。這樣就還有機會。
“建奴三天前攻陷了旅順堡,從旅順到南關有一百多里地路,而且路很不好走。這是大概需要騎兵走一日夜的距離,但建奴需要搬運旅順的輜重,沒有這些輜重他們就無法攻下南關,而且……”黃石對他的部下慘然一笑:“建奴攻破旅順後必然姦淫屠戮,這也會耽誤他們一夜或者半天。所以二十三日是最後的期限,我們明日一早出發去給南關解圍,然後退守金州。”
參謀軍官黃石這次沒有帶來,明末的技術和通訊手段支援不了參謀部的緊急作業。黃石這次只有乾綱獨斷了:“全軍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李乘風帶著二百兵防守金州堡,其餘選鋒營戰兵和救火營一起出擊,建奴主力應該來不及趕回來,就算能也應該只有少量精騎。我軍也足以迎戰。”
第二天凌晨、鬧哄哄地金州堡就把全城軍戶都動員起來了,因為馬匹不多所以全部的牲口都要徵用,軍戶收藏起來地耕牛、騾子和驢當然不用說,李乘風本想把狗都拖出來拉車,發現實在是不行以後他還後悔得不行:“早知道昨天就都宰了,也能給士兵多吃點肉了,哎,要出發來不及了。”
金州堡軍戶中的壯婦也被動員起來,總算是湊出了快兩千輔兵,他們或者跟牲口一起揹著纜繩拖車,或者推著些獨輪或者雙輪的木扳車,還有些人則扛著戰兵的鎧甲包袱。鄧肯的炮隊也一身輕鬆地跟著行軍,這六門銅炮讓選鋒營非常羨慕,他們出動了上百輔兵、把大炮小心翼翼地拖著跟在縱隊後。
戰兵隨後也整隊出發,行軍途中救火營官兵只拿著自己的長槍或者火銃,頭盔也背在身後,馬隊則是全副武裝地走在佇列的最前面。
十餘里的路途輕鬆走完,最前的馬隊迅速散成長列,黃石正要下令最前端的步兵披甲,就著見先鋒賀定遠的傳令兵趕來了:“稟大人,建奴撤退了。”
於是全軍繼續保持行軍隊形進發,黃石帶著護衛隊縱馬追上前鋒,章肥貓也帶著他的親兵家丁緊緊跟在黃石身後,他們到了軍前時賀定遠先是狠狠瞪了章肥貓一眼,才在馬上向黃石欠身說道:“沒有兩千戰兵,也就是千多批甲!建奴還有兩千多輔兵,幾乎沒有馬,他們看見我救火營旗號後就迅速退去了。”
章肥貓不敢說話只是把腦袋一縮,賀定遠也就不再看他而是問道:“大人,要追擊麼?”
遠處的後金軍旗幟仍然嚴整,但他們的存在擋住了救火營的偵騎,形成了一道軍情屏障,黃石沉吟了幾秒後下令:“全軍繼續前進,到達南關側面就可以停了,我軍只要掩護友軍撤退到金州就已經是勝利。“早知道後金軍這麼容易撤退,不知道運送些糧食來如何?但這個念頭也就是停留了一會兒,等黃石看到簡陋的南關堡後就放棄了這個念頭,有了旅順的輜重糧食,後金軍只要打造好攻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