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習鎮說道:“有用便好。賢侄也不用走了,開完天師會後便隨張鑫回到龍虎山,每日用仙子的竊脂淚按摩周身,我想賢侄一定會康復的。”
金其子道:“我早說過了,你這丫頭再送一粒竊脂淚給林小子就好了,還要這麼麻煩,卻什麼龍虎山,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你們在場的這些人啊,都是一群蠢材,簡直比我的阿貓阿狗還要蠢。”
苦渡大師對於金其子是一忍再忍,可是金其子從自來了之後,非但不對眾人報出自己的身份來歷,反而一向是眼高於頂,把誰都看不在眼裡,在場的這些人可都是當今法術界的絕頂人物,怎麼會受的了金其子的這種氣?苦渡大師冷哼道:“這位道長,不知道你是怎麼在五仙散人手中救下少天師的?可否真是有什麼驚人的藝業嗎?不如老僧來見識見識!”
金其子笑道:“這個什麼,苦什麼,苦瓜老禿驢,你便想見識老道的功夫嗎,這有何難?等老道先把這一道筒的水喝完再說。你渴不渴,你若渴了,也借你喝兩口。”
苦渡大師兩眼一瞪,被金其子罵過了幾次禿驢,這時候也不能再忍了,當即想也不想罵道:“你這個不知道哪個山上跑下來的老雜毛牛鼻子,居然跑到天師會上來撒野!”
也是苦渡大師一時頭腦發熱,嘴裡罵了一聲老道牛鼻子,結果在場的包括張天師在內,也有好幾位道人,這幾人本來都怒視金其子的,聽苦渡罵了雜毛、牛鼻子,幾人都坐回了椅子上,盯著苦渡大師與金其子。
正文 第三一一節羅漢也好色 (1)
金其子仍然是絲毫不理苦渡大師,在道筒中飲著茶水,端坐在椅子上。
苦渡大師更加的怒不可遏,額上青筋暴跳,兩手合實在前,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張天師已經看出端倪,苦渡大師的身份,當然不能象是街頭流氓打架生事一樣上前抓住金其子來打,可是這時用的卻是佛家的法術,“嗔言”(並非箴言)佛家本戒七情六慾,而嗔也是七情之一,是僧人也是人,所以才有嗔言這種法術,便是把自己體內的怒氣排擠出去。象以苦渡大師這種身份,本來早已經難動七情六慾,可是遇到金其子,還是難免爆發出來。此時“嗔言”在他的口中已經不是排瀉怒氣之氣,而是一道整人的利氣,便是以口中說出的聲波與被施法人的腦波相合,使被施法人頭痛欲裂。
張習鎮本欲上前勸阻,但轉念一想,以金其子的所作所為,自己身為一代天師,無法出手,倒讓苦渡大師治他一治,也是好事。
苦渡大師“嗔言”一吐,外人自是不覺,但是在金其子的眼中,這“阿彌陀佛”便好象四面鐵錘一下,橫空向金其子砸來,每面錘都超過萬斤,勢不可擋。金其子喝了一口水,突然說了一聲:“好茶!只可惜不是酒,味道淡了不少!”
金其子口中所吐的“好茶”二字,也突然在空中化做兩人,“好”化做一娥娜女子,長帶細腰,手拿雙劍,舞動生風。“茶”字化做了一青年男子,戴草帽,穿木屐,手裡拿了一把鋤茶用的小鋤,二人合在一起,照了苦渡噴出的“阿彌陀佛”四字而去。
苦渡大師心頭一稟,口中連連再頌“阿彌陀佛”加強了那四字的實力,金其子卻只顧低頭喝茶,也不再去管那對青年男女,兩人迎住四字,便只幾個回合,已經把四字給打的上下翻飛,倒好象是二人拿了鐵球在練雜耍一樣。
明法大師也突然唸到:“善哉善哉!”
四字也突然湧入戰團,彷彿幾滴聖水淋在“阿彌陀佛”四字之上,四個金字翻轉了幾轉,沾在一起,化做了一金身羅漢,光頭、赤腳,手如蒲扇,兩手輪揮,照著那對男女揮了過來。與這對男女的兵器相交,把女子的一對寶劍,男子的鋤茶鋤頭,都盡數搶了去。
金其子又喝了一口水,笑道:“你們倆個老禿驢果然都是一道的,居然讓你們的佛祖出手,很好很好,但不是你們的佛祖是真的還是假的,是不是也是個好色的酒肉和尚?”
苦渡大師低聲說了句:“謝明法師兄!”
明法道:“阿彌陀佛,慚愧慚愧,咱們倆個出手對付道長一人,真有失我佛門臉面。”
正文 第三一一節羅漢也好色 (2)
金其子笑道:“不礙事,不礙事,這場架還沒有打完呢,我說試一試你們的佛祖是不是個酒肉和尚便要試,老道說過的話還是算話的。”
突然嘴裡便又唱起了一段曲。
在明法與苦渡二人的腦中,便彷彿那個青年女子突然向前羅漢微微一笑,笑的明法和苦渡都微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