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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對面,姑娘們注意的目標正在忙於把床鋪和行李從第三宿舍搬到其他兩幢樓裡去。喧譁聲中,布魯諾?沃爾頓猛地坐到了他的行李上面。“你們繼續搬,別管我,”他戲劇性地對布茨說,“我跟著來———最後來。”
“快點吧,”布茨說,“咱們走,把這事兒了結算啦!”他們都覺得離開306室叫人難以忍受。
布魯諾勉強地挪動著雙腿,兩人把自己的行李放到床上,開始隨大流搬到第二宿舍。
“幸虧埃爾默有一張備用床。”布魯諾喃喃地說,“要是我們得帶兩張床去那兒可就要命了!”
他們好容易掙扎進大樓,挪到了201室門口。布魯諾一腳踢開房門。
“嗨,埃爾默,是我們,我們要搬進來啦。”
埃爾默從書桌前轉過頭來,他正在那兒觀察顯微鏡和做筆記。
“哈羅,”他打了個招呼,“都進來吧,你們可以把床安在那邊———呃———放哪兒好呢?”
屋子裡幾乎已經塞滿了。寫字檯上放著一隻巨大的魚缸,流水的聲音汩汩地響著,還有一隻巨大的塞滿沙土的箱子———埃爾默的螞蟻王國———擱在旁邊。書本堆得到處都是,各種各樣希奇古怪的裝置排列在四面牆邊。在每一個可利用的角落都放著種植物的盆盆罐罐。有蕨類、蔓生的常春藤、捕蠅草、枯萎的絲蘭花和收集品中的精華———一株兩米高的正在開花的仙人掌,還有無數不知名的香草和真菌。牆上惟一的裝飾物是一幅巨大的、附有說明的太平洋鮭魚掛圖。麥克唐納男校傳聞埃爾默有無數張同樣的掛圖,以便隨時更換破舊的。
布魯諾指著一架靠在牆上的結構複雜的機器。“幹嗎不把那個玩藝挪一挪?對了,它究竟是什麼呀?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他提出建議。
“噢,那不行,不行,”埃爾默說,“它是連在地板上的。你們還是把床放在門口吧!”
“那我們怎麼進出呢?”布茨問,他更關心的是出去。
“可以從床上爬過去,”埃爾默說,透過那副角質架眼鏡懇切地盯著布茨,“你們不介意吧,是嗎?”
“嗬,是的,當然不介意。”布茨說,深深地懷念著寬敞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