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喝道,他要把楊其軒綁進宮,交給皇上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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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楚帝坐在玄黃豪華的龍椅上,手指劃過雕著騰龍花紋的扶手,他剛聽說了楊其軒和傅漢的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皇上,臣侍奉聖上十餘載,無刻無刻不竭盡全力為朝廷效忠,平日裡對楊首輔一家亦是尊敬有加,沒想到今日楊其軒倚仗家勢欺侮我戍衛營的人,還毆打朝廷良將!皇上,請為臣等作主!”
林陽在戍衛營數十載,又為戍衛營上將軍,對於自己營裡的人被打,他第一時間便炸毛了。
得知傅家並不打算追究楊其軒的責任,他便炸了毛似的把鼻青臉仲的傅漢拎進了乾清宮,非要向皇上討個說法。
“竟有這等事?!”楚帝震怒,他雖然聽說了個大概,可細枝末節卻還不是很清楚,立即宣了太監,“把楊首輔父子給朕請進宮來!”
楊青城和楊其軒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了面色陰沉的楚帝,還有一臉憤怒瞪著他們的林陽。
傅漢鼻青臉腫,衣衫破爛,頭上發冠凌亂不堪,那模樣可比楊其軒要狼狽千萬倍。
林陽一見楊家父子進來,立馬咬牙告狀。“皇上,楊家如此苛待忠良,是可忍孰不可忍,還請楊首輔給個說法!”
楊青城拽著兒子跪下,“微臣教子無方,還請皇上怒罪!”
楚帝看了他半晌,“楊卿家,林陽說的話可都屬實?”
楊青城正欲說話,楚帝擺擺手,“讓你兒子給朕說說看!”
楊其軒抬起頭。看著跪在一旁鼻青臉腫的傅漢。咬牙道,“皇上,是那傅漢,他先挑撥我的!”
“一派胡言亂語!”站在一邊的林陽立馬喝斥他。“你把人打成這個樣子。竟還說是他先挑撥你?!”
楊其軒不服氣。“就是他先挑撥我的,他說我不識貨,若是我能說出這墨硯原產地。就把墨硯讓給我!”
林陽氣笑了,“那你能不能說出來?”
楊其軒聞言立馬洩了氣,“我就是不能……”
因為他不能說出原產地,所以傅漢不讓給他。
林陽冷笑一聲,向著皇帝一拱手,“皇上,事情始末已經很清楚,傅漢先看中的墨硯,可那楊其軒仗著自己是楊家的人便來硬搶,楊家此舉著實是藐視朝廷,藐視皇威!”
楊青城雖說讓兒子過來認錯,可是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也覺得有些憋屈,兩個孩子打個架而已,怎麼就藐視朝廷,藐視皇威了?
“林大人此言差矣。”楊青城也有點生氣,“幼子雖有錯在先,可那傅漢難道就沒錯了嗎?他身為朝廷命官,豈可為一時意氣,為一方墨硯與人大打出手?如此胸襟,還有什麼臉面立足於朝堂之上?”
“照楊大人的意思,難道傅漢就活該被打?他看中的東西就活該被搶?”林陽嗤笑,“楊大人這話我不敢苟同,若是照此說法,令郎大可在京都橫行霸道,看中什麼照搶便可,別人若是反抗便是胸襟狹隘!”
“你!”楊青城氣得不行,他本來都打算認錯了,可這林陽實在是欺人太甚。
“你簡直就一派胡言信口雌黃!”楊青城怒道,“我何時有這麼說過!”
“楊大人是沒這麼說過,可你的意思就是如此!”林陽不甘示弱的瞪著他。
皇帝看著他們爭吵也怒了。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啊!”他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為了這點破事就要鬧到乾清宮來,看來他們還是太閒了,“傅漢,你來說,事情究竟是怎樣的?”
眾人的目光全都被皇帝這句話轉移了注意力。
傅漢自始至終跪在地上一聲不哼,直到皇帝問他話,他才叩了頭,聲音沉穩的回道,“回皇上,楊公子說的確是實情。微臣看中一方墨硯,楊公子恰好也看上了,他想讓微臣割愛,微臣便提出條件,若他能說出這方墨硯的原產地,那麼微臣便忍痛割愛。”
他頓了頓,又說道,“如若楊公子說不出來,這方墨硯仍歸微臣所有。”
皇帝沉吟了下,“後來呢?”
“後來,楊公子並沒能說出墨硯的原產地,我倆起了爭執。”傅漢低著頭說道,“說到底,微臣也有錯,請皇上責罰!”
“皇上!”林陽上前一步,拱手道,“傅漢乃我戍衛營的人,他為人如何我很清楚,他絕不會是那種一言不合便出手傷人的人,若有不是之處,定是受人挑唆……”
楊青城又豈能只讓他說,他指著林陽鼻子怒道,“林陽!你們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