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七八個兒女也沒任何問題的,不過到底心中多了一份牽掛,只是他為官日久,知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更不可能現在趕回長安,無奈之下,也只好將此事暫且放下,畢竟金州戰事對於他來說,也可謂是生死存亡之戰,容不得他有半點分神。
又和李師雄多聊了幾句,卻是絕口不提家中諸事,李師雄這裡也是有皇差在身,不能在金州多呆,興元府雖說是此行的第一站,卻還得去其他地方傳旨,絲毫耽擱不得,見趙石再無其他交代,也便出口請辭。
等到二人出了正堂的時候,階下官佐卻還在外面等著,這是題中應有之意,新官上任,他們又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為官,就算公務繁忙,此時也不容絲毫輕忽的,再者說了,戰事在即,說不定新任上官要有什麼措置,就會找到自己頭上,正好在這裡一起聽了也就完了。
而那邊廂,陳祖,種從端兩人也已經等候多時,接下來便是一番客套,兩人心思雖然複雜的可以,但卻都是有城府之人,並不外露於人,按著規矩,先是延請幾位傳旨欽差在金州暫住,也好讓眾人盡一盡地主之誼,但李師雄幾人堅辭不受,並拿出皇命來做抵擋,眾人也都明白,此乃非常之時,便也少了許多表面文章,多番客套下來,幾個傳旨欽差在眾人恭送之下,翻身上馬,旋即出了興元府城,趕往他處去了。
回到安撫使衙門,在眾人眼巴巴的目光中,趙石也沒多做客套,立即將此處設為中軍所在,當然了,不可能將原來的主人攆走,但他本人並未在金州任職,所以必須找這麼個地方,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安撫使衙門更能體現他現在的權威呢?
不過他到底對在場眾人不熟,心裡又知道前些時吳氏謀亂一案讓金州官吏膽戰心驚,所以在聲色俱厲的說了幾句金州局勢危殆之類的話之後,便又著實勉勵了幾句,又給眾人畫下幾張大大的餡餅,便揮手讓眾人散去了,眾官面面相覷,自不會為這小小的幾句安慰之詞所動,不過多數人心裡到是放下了一塊石頭,畢竟這位有實無名的四州節度使大人不是那位種大人,對於吳氏一案未必會追根究底,到也算安心不少,在瞅著陳祖,和種從端兩人皆不做聲之下,眾人則滿懷心事的漸漸散了。
趙石唯獨留下了陳祖和種從端兩人,方才他獨斷專行,根本未給兩人說話的機會,這讓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但位份已定,兩人雖然心中腹誹,但也無可奈何,唯求這位年紀輕輕的大人別驟升高位,便得志猖狂,誤了軍國大事才好。
但趙石可不理會這些,當前有許多大事要做,政事上他沒什麼興趣,但領兵之權卻絕不會假手他人,雖說領有四州之地,但其他三州調撥兵卒都需時日,其實還得靠金州現有兵將來支撐戰局,所以當務之急,卻是先使金州迅速安定下來,才能安心將所有金州上下兵勇握在手中,按自己的佈置來打這一仗,而現在,正是陳祖和種從端兩人能出大力的時候。
等到幾個人坐定,趙石並不猶豫,事情在他心裡已經想的不是一時半會了,所以開門見山便道,“如今蜀中戰局相信兩位大人比我清楚,此中輕重我這裡也就不多說了,我等皆是為國效力,所以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大人不要計較,所謂攘外必先安內,趙石這裡藉助兩位大人的地方還多著呢,呵呵,直說了吧,這第一件事,就是興元知府空缺,兩位大人都在金州任職多時,對於金州政務自非趙石可比,這人選上,兩位大人可有合適的?不妨薦舉一下。”
這話一說,陳祖,種從端兩人眼睛都是一亮,兩人現在最怕的就是趙石打的是大權獨攬的主意,聽這話一出口,兩人就已明白,這是制府大人表明心跡的舉動了,當然,也可能是這位心中真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誰知道呢,但總歸有一個好的開頭,不是嗎?
種從端嘴唇動了一下,但還是強自忍住,金州知府這個空缺雖說是他弄出來的,但畢竟他是按察使,薦舉人才卻非他職責之內的事情了,到是陳祖,正是理所當然。
果然,陳祖沉吟了一下,便開口道:“別駕杜原深悉政務,有幹才,當可勝任此職。”
趙石輕輕點頭,“好,先讓其暫攝知府之職,不過還得稟明朝廷,才可授其印信。”
輕飄飄的,一個新鮮的知府便出了爐,一個人情送出去了,接著趙石轉首看向種從端,“種大人,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你身上的擔子可是不輕啊。”
種從端撫著花白的鬍鬚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再看不出人家的示好之意也就不用當這個官了不是,遂放下了之前的種種心思,還開了一句玩笑話出來,“大帥,金州旁的也許沒有,但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