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有限的緊,初時還覺著自己這副身體年紀尚幼,不宜早生,所以有意無意間弄些防範措施,不過一直沒有動靜,他也就不以為意了,不想卻是在這麼個時候,從旁人嘴裡聽得如此訊息。一時間,百般滋味齊上心頭,其中到是吃驚佔了一多半。
這到也怪不得他,畢竟他是外來之人,這個時代重視子嗣傳承的觀念還未深入他的心底,前世的他又是孤身一人,毫無經驗可談,所以此時此刻。將為人父的欣喜卻是少的可憐,出了吃了一驚之外,剩下的滋味好像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瞭。李師雄卻是被他直勾勾的看的發毛,這是怎麼了?高興壞了?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啊?
不得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大人。大人,您這是。
“家書拿來我看趙石此時已是心煩意亂。之前那些什麼朝堂政爭,什麼金州戰事都一股腦的沒了蹤影,徑自拿過家書拆開來仔細觀瞧,上面一行行的蠅頭小楷便知是陳惜身的的手筆,寫的雖是漂亮,但對於他來起來卻是分外的費勁兒。
但這時也沒了埋怨的心思。一行行的看下去,再無一句言語,旁邊的李師雄也只得陪著,心裡也是暗自喘噓,這個果然和傳聞的一般無二,對家人看重的緊,方才看來也不過有些突然,生下來不是長子就是長女。但卻是庶出,這位大人成親剛剛數月。正室沒有動靜,卻是侍妾將要臨盆,恐怕傳出去有些不好聽,估計也是擔心家中鬧出什麼是非來,這才表情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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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商議(一)
第五百三十一章商議(一)
見趙石默不作聲,李師雄心裡也琢磨開了,這次出來也算是開了眼界,雖說一路疾馳,累了個半死,但京外風物還是讓他如痴如醉,到金州之前,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謀上一任外缺,當然了,這不光是因為醉心於山水,也是因為這幾年京師政局動盪,讓他有了退縮之意的緣故,尤其是當年他父親就是因為摻和進了皇位爭奪,這才失了蹤跡,早年間,一家子的落魄模樣讓他可是尤為心悸的,雖說如今漸受重用,但他心底總難踏實。
再加上他到了這個位置,若不外放上幾年,宦途之上也難有進展的,所以不管是為自己添些資歷,還是躲開京師的是是非非,都促使他下了離京的決定的。
到得金州,則又是另外一番場面,大戰迫在眉睫的緊張氣氛逼的人好像喘不過氣來,大冷的天氣,民夫塞於道途,傳令之人走馬燈般在身邊疾馳而過,間或一隊隊官兵在眼前匆匆來去,一切的一切都預示著這裡將要發生一場慘烈的戰事,讓他熱血沸騰之餘卻又有些毛骨悚然,想的更多的則是這裡已經如此,那麼漢水那邊的蜀中又將是怎樣一番情景?
由此聯想到自己也算出身將門,小時父親一身戎裝的威武樣子猶然在目,而今自己卻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當真愧對父親為自己起的這個名字,就算官越做越大,比之父親當年也不多讓,但心底這點遺憾卻又能騙得了誰?
不提他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卻說趙石逐字逐句的看過家書卻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信裡開頭是老太太的一些叮囑,無非是衣要穿暖,飯要吃飽的瑣碎言語,顯然是老太太口述,由陳惜身代筆的。
接著才是惜紅有身孕的事情,這也是他看得最仔細的地方,不過可恨的是,顯然陳惜身並沒有以此為重的意思,對於出身大戶人家的陳惜身來說也好理解,惜紅說是侍妾,那不過是糊弄外人的,其實身份還是下人,一個庶出子哪裡會看在他的眼中?所以也只是寥寥數筆帶過,只說惜紅已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已請了大夫觀瞧,一切安好,也就完了,趙石心裡大罵見鬼……
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只是這麼幾句,看不出花來,無奈之下,接著往下瞧,除了說家中諸人安好,叫他放心之外,朝堂之事卻是一字未提,反說說起金州來了,叮嚀的不過是讓他著重交好兩人,一個是前金州安撫使陳祖,另外一個自然是前金州通判種從端了。
信中更是直接言道,陳種二人,皆為老臣,雖有微瑕,然此非朝堂,更非黨同伐異之時,大人驟升高位,撫有四州,不識屬吏,不悉情弊,此二人多年宿將,文武並舉,德望皆非常人能及,兼且履任金州多時,若能得此二人真心相助,當有事半功倍之效,望大人慎之。
趙石緩緩放下手中書信,心中煩悶稍解,初時手足無措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對於他來說,生男生女反而不是什麼問題,只是實在沒有為人父母的準備,所以一時有些慌亂罷了,其實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一個,就算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