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內衙存在的基礎,他們和後世的錦衣衛完全不能相比,甚至連前朝控鶴府之類的地方也不足以相提並論,因為他們沒有實際的權柄。
但現在,有人開始搖動他們的根基,明著告訴他們,府中容不得朝廷耳目,這真的是個壞榜樣,若無應對,很快,京中許多人家便會效仿,內衙的存在,也就失去了大部分的意義。
這無疑是**裸的挑釁,內衙也別無選擇,只能反擊,不然也許不用旁人動手,陛下那裡的怒火就足以讓內衙煙消雲散了。
但做出此事的不是旁人,而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的話,徐春背後一片冰涼,向陛下哭訴?陛下會怎麼說,幾乎不用想,根本不用想著陛下將火發在大將軍頭上,定是要怪內衙養了一群廢物。
但若什麼都不做,陛下知曉了,還是要怪罪的,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後悔了,不該那般敷衍於大將軍趙石,以人家如今的權勢,連陛下都要忌憚萬分,何況自己這樣的小人物?
(月票,這一章回頭看了看,阿草自己也覺著廢話有些多,但阿草絕對沒有湊字數的意思,只是寫著寫著,就這麼下來了,以前有人說過這個問題,但阿草就是沒辦法改,還好,最近夠努力,碼字比以前要多不少,情節上進度也就快一些,要不然這對不起書友們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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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天下興亡誰人曉第八百一十五章 內衙(二)
“安夫子,今日生意如何?”茶博士面上帶笑,彷如老友般招呼著進了茶肆的枯瘦中年人,進來的人確實很瘦,就像一根瘦竹,一身讀書人的打扮,飄飄蕩蕩的,顯得他更加瘦了幾分。
這位被稱作安夫子的讀書人,手裡拿著一杆布幡,已經摺了起來,看不見上面寫著什麼,搖搖晃晃的進了茶肆的門兒,睜著一雙昏黃的好像隨時可能熄滅的燭火般的眸子,懶懶的回應,“唉,世道艱難,今日竟然未發一文利市,張老頭,這帳能不能賒著?”
茶博士對這位十年如一日,總到自己茶肆來喝茶的老主顧已經分外的熟悉,好像多年老友一般,以秦人特有的豪爽和痛快道了一聲,“你來就成了,還談什麼賒不賒的?”
安夫子就笑,他笑起來就好像竹子上突然多了些枝節,看上去有點可怕,但茶博士已經見的慣了,自然而然的見怪不怪。
安夫子拖著步子,好像乏的已經走不動的樣子,來到一張椅子上一屁股坐下,舒服的吐出一口氣,開口道:“聽說你這裡來了蜀中新茶,快沏來讓咱嚐嚐……”
茶博士鬍子一抖,不滿意了,“你到是真不客氣,這蜀中新茶剛到了一日,你就聽說了?”
安夫子坐在那裡,就好像一根竹子,折了半邊,“好茶,自然是給方家嘗的,若非你張老頭烹的一手好茶,你道我願意來這裡給你嘮叨?”
話不好聽。但茶博士張老頭就願意聽這個,眉開眼笑間,連花白的頭髮都好像放出光來,“行,衝你這句話,今天這茶我請了。”
見他轉身到後面烹茶,只剩一個招待客人的小廝,眨著眼睛,有些不解的想,每次這位安夫子來。都是這麼一齣兒,掌櫃不累,他都累了,但不知怎的,這戲碼每次都能讓這位窮的好像什麼都就只剩下一身青衿的安夫子喝上店裡最好的茶,自己也恭維了幾次,卻只能瞅見掌櫃鐵青的臉以及迎頭而來的暴慄,真的很奇怪啊……
這個時候,安夫子卻好像已經睡著了。看上去只有一起一伏的胸脯,還說明這個人還活著。
小廝不由就想。若是安夫子就這麼死了,茶肆可要省下不少錢,自己工錢是不是會長一些呢?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位安夫子自從他來了,就常來這裡飲茶,也有五六年了吧,之前可能時候更久,也許。安夫子會比他活的還長,有時候他不由自主的就會這麼想,他還知道,這位安夫子是個讀書人,家就住在左近那條巷子裡,但要說安夫子叫什麼,他是真不知道。安夫子就是安夫子,好像沒有名字一般。
安夫子沒有娶妻,也沒有什麼親戚,許是為了生計。平日裡什麼都做,教教旁人家的孩童,到街上賣字畫,今天看上去,是給人算命去了,嗯,這位安夫子還是個風水先生,左近很有名的風水先生,可能賺的錢都買了茶吧,所以窮成這個樣子,要是那樣的話,也算是個茶痴了呢,不過自己可不能像他這個樣子,自己是要攢錢娶媳婦的。
就在他浮想聯翩之際,茶肆門外,腳步聲響,一個年輕人大步便走了進來,這個年輕人可是有股氣勢,虎虎生威那種,腰桿挺的筆直,長的雖說普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