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頂著太子同窗的帽子,若不能未雨綢繆,事到臨頭,估摸著,可能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你先下去吧,先在這裡安心住下,殿下讓人傳信於我,定是心腹之人……不過殿下可要你再傳話回去?”
見來人默默搖頭,趙石心中已是瞭然……
翌日,大將軍衙府之內,有家人暴病而亡,屍體悄無聲息的埋了,到也沒引起多大的波瀾……
又過兩日,河中有傳驛兵卒三三兩兩過了潼關,事情平常,只是這些傳驛兵卒走的都很匆忙,且各個身形壯碩,並有健馬隨身,透著幾許不平常罷了,不過天寒地凍之間,又逢年關將近,誰又會去多管這些吃苦受累的傢伙呢?
而誰都不曉得的是,這些兵卒過了潼關,立即便都換了常人衣物,分散而去,誰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裡,見了些什麼人……
而這個時候,朝廷宣旨欽差,也終於到了河中,但此時此刻,除了那些幾乎是被軟禁在汾州的金人使節之外,不論是趙大將軍,還是兩位在汾州蹉跎,尷尬萬分的王正清及段文芳,心思卻都從議和大事上移了開來……
(凌晨加更,
!
第十卷 天下興亡誰人曉第七百八十七章 宣旨
宣旨的是個太監,趙石也見過,畢竟這些年常於宮中行走,宮中大大小小的太監雖多,但管事的其實也就那麼幾個,而能來河中宣旨,地位不會太高,但總不至於太低就是了,自然是熟面孔。
但宮中錯綜複雜的關係等閒人哪裡弄的明白?也就是臉熟而已,談不上什麼瞭解。
這位凍的臉青唇白的大太監表現的也是中規中矩,與各人不遠不近,板著一張臉,照本宣科的宣讀聖旨。
開始也沒什麼出奇的,都在人意料之中,歌功頌德之言,撫慰眾軍之詞,華麗是華麗,卻也就那麼回事,朝廷敘功,也少有在聖旨上細說的。
之後便是詔大將軍趙石回朝敘功,其他諸將封賞,還要等兵部行文,這都是題中應有之義,也不細說。
出人意料的地方在後面,觀軍容使段德遷河中撫慰使,總理河中政事,禮部侍郎王正清遷河中督察使,協理河中政務。
晉杜山虎為鎮聲將軍,兵部郎中,河中處置使,總理河中軍務。
設河中鎮軍,張鋒聚任汾州指揮使,河中鎮軍副指揮使,鎮守汾州。
大將軍趙石卸猛虎武勝軍指揮使一職,由副指揮使種懷玉接任,種懷玉晉揚威將軍,河中鎮軍副指揮使,率兵鎮臨汾……
段德可謂是驚喜交加,沒想到峰迴路轉,最終竟是得了天大的好處,一地撫臣,就這麼落在了自家頭上,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頗有大為常理的地方。
一般說來,像這樣的地方大員,必定是先進京述職,面見陛下,得聽教誨之後,才會由中書行文任命。而今卻是拉壯丁般將他推了上去,不但官位晉了半品裡面的好處可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明白的。
河中雖然殘破,又有金人虎視眈眈,但越是這樣的地方。才是施展才乾的好地方。
他這裡心中驚喜。幾乎不能自抑,而王正清那邊,雖緊緊繃著一張臉,但眼角眉梢的喜色。卻並不比他少了,只是這邊廂卻多出了幾分不甘和無奈罷了。
王家要是本是主政河中,奈何,卻讓段德適逢其會得了這麼個大便宜,唉。世家大族,表面光鮮,但在朝野之間如履薄冰的艱辛,外人哪裡又能明白?
正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世家子弟,在景興一朝,想要興旺門楣,卻又談何容易?
不過場中除了他們兩人,其他加官進爵的卻疏無半點喜色。雖未露出半點憤憤不平之色出來,但目光卻都瞅向了跪在頭裡的大將軍趙石。
可不是嘛,論起功勞來,在場中人,誰又能比得上趙石?但這……旨意。卻是趙石在河中的權柄剝了個乾乾淨淨,也許回京之後另有封賞,但旨意中的猜忌之意卻是清清楚楚,這些人都是趙石心腹。心裡哪裡舒服得了?
趙石此時雖面無表情,但心頭也已升起了幾分怒火。隱隱的,一絲不祥的預感也如影隨形般縈繞不去。
再回想起這一路至今,擁立之功立下,卻立馬被遣去潼關,幾番生死,立功還朝,接下來平蜀之戰,卻只得了個傳旨欽差的名頭,到也算適逢其會,盡心竭力,才立下了平蜀大功。
但接下來呢,卸了羽林左衛指揮使一職不說,在長安一呆就是數載,還掛了個狗屁的羽林中郎將的虛銜,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將武學建成,又逢戰事,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