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趙石這裡,各種兵書戰策,排兵佈陣之法,軍規軍律,古時名將之成敗,家族之興衰等等講的也是細緻非常,這些其實也正是趙石所需要的,他雖出身後世之軍旅,但說起來,時代不同,則其中許多方面也是大相徑庭,只靠前世那些東西剿剿匪,打打小規模的戰鬥還算可以,若真個到了戰場之上,千百萬人對陣,只靠這些,要是能縱橫不敗,那可就有些可笑了。
不過趙石也看得出來,這位老先生說的雖然頭頭是道,但更像是紙上談兵,有些想法也是想當然爾,有照本宣科之嫌,不過趙石也是知道,理論即便是理論,但他缺乏的正是這些理論上的東西,這能幫助他更好的瞭解這個時代戰爭的真正面貌,而不是隻根據後世的一些書面上的東西來推測,尤其是對這個時代軍制,兵種的瞭解更是尤為重要……
這期間李玄瑾也來過幾次,從其強顏歡笑的臉色可以看得出,兵部掌事並不是那般好乾的,估計現在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不過他卻並未怎麼訴苦,來了之後也是以閒談居多,可見雖然有些麻煩,但卻並不怎麼重要,他儘自處置得了的……
又過了半月有餘,終於傳來訊息,三司使曾度失蹤,下落不明,這個訊息傳來之後,便像是捅了馬蜂窩,曾度是誰?那可是三品大員,朝廷重臣,竟然在大秦境內失去蹤跡,這還得了?幾乎是一夕之間,遷陵一事便被所有人拋在了一邊,雪片般的摺子飛進宮禁之內,正德皇帝更是震怒非常,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大秦京師本就已經暗流湧動的局勢顯得越發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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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密議(一)
“魏公者,名徵,字玄成,幼孤貧,少年時曾出家為道,苟活性命於亂世,後事李密,多有奇謀,李密歸唐,其為東宮洗馬,後建成事敗身死,太宗世民氣度恢宏,兼收幷蓄,不以其過往為意,任其為諫議大夫,後任秘書監,參知政事,終成一代名臣。
魏公一生行事譭譽參半,多有坎坷,其先事李密,後又歸唐,為竇建德所俘,竇建德兵敗,又為東宮洗馬,建成身死,卻又任諫議大夫,臣節盡失,為時人所構。
不過其身死之後,太宗有,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之語,一語之加便成絕代人物。
魏公為諫官時多有趣事,一日太宗得一鷂鷹,乖巧伶俐,把在肩上賞玩之際,魏公來到,太宗忙把鷂鷹藏在懷中,和魏公敘事良久,魏公走後,拿出鷂鷹,鷂鷹已被悶死……”
聽到這裡,李全壽撲哧一聲樂了,想到的卻是自己平日裡有什麼好玩的物什,到了老孃面前全都收的嚴嚴實實,不敢露出丁點半點的,這唐太宗李世民卻也有如此懼怕之人?不過想到那些板著一張臉的御史臺官員們,到也覺得這些傢伙們確實遭人懼怕,到也說得過去。
老先生微笑著看了他一眼,到也不加斥責,反是他的孫女覺得爺爺對這個傢伙比自己還好,嫉妒之餘狠狠剜了李全壽一眼,不過李全壽反覺這小丫頭生起氣來很是可愛,只是平日裡老是板著一張臉不怎容易親近,還以嘻嘻一笑,見他如此憊懶模樣,氣的小丫頭立馬轉過了臉去。卻在心中罵了不知多少句壞蛋傢伙……
這些小兒女的動作看在老先生的眼裡,心中不過一笑,但是目光落在趙石身上的時候,眉頭還是微不可見的一皺,這些時日以來,他對這個少年的觀察最是仔細,這個少年性情淡漠,絲毫沒有他這個年齡地人應該有的那份張揚毛躁。如此年紀就能有這般沉穩的氣度也算是個異數了。
不過這個少年為人過於冷淡,不好言辭,不爭強好勝,便是他多方以言語試探,也不知少年到底喜好什麼,前些時李全壽拿來一雙碧玉鐲子,做工精細考究,是難得的珍品。不過像王府這樣的地方,到也算不得什麼,李全壽卻是為了討好他的孫女,目的到也簡單,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瞧瞧劍舞罷了。
他那孫女心高氣傲。瞧也沒瞧上一眼地,不過李全壽年紀雖小,臉皮兒卻不薄,剛在她面前獻了一頓寶。轉頭就又拿東西去討好趙石去了,這些天來李全壽過的頗為愉快,有人陪他讀書,有人陪他說話,有人還能陪他玩,相比之前恨不得馬上把先生趕走,現在嘛,卻恨不能留這位老先生住在這裡一輩子了。趙石雖然沉默寡言,但在他心裡,叫這個本事極大,又很有主意的人一聲大哥到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這人見了自己不磕頭,也不刻意討好,平平淡淡之間,卻是讓他有一種難言的親近感覺。
見他送過來一對兒鐲子。趙石也沒推辭。順手便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