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懷裡……這一切自然都看在老人眼裡的,看趙石那漫不經意的樣子。到好像是出身大富之家,但實際上他卻是出身寒門,別人送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就收了,送的人喜笑顏開,好像得了大便宜,但收的人卻好像收的是破銅爛鐵,看上去有些怪異……
這些先不去說它,只是老人察覺這個少年對於軍旅之事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關注,而且直覺驚人,所以在給他單獨講解之時,耗費地心力簡直是平時的數倍,這個少年雖然有時終日不發一言,但若是說話,問上幾句,便叫人冥思苦想,頗為頭疼,在聽到回答之後,卻只是低頭思索,並無欣喜狀,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饒是他心機手段結是一時之選,面對這樣一個人也有些束手無策之感,若是在當年,他自是不怕,但如今他年老體衰,應付起來便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了……
趙石這些天來到是覺得收穫頗豐,閒來和府裡的護衛見了幾次面,景王府地護衛有三百餘人,加上趙石自己帶來的,也不到五百人,看上去不少,但相對於王府這樣的地方,要想護衛的嚴密是不可能的,不過話說回來,景王府地處內城,也沒有哪個膽上生毛的傢伙敢到這裡生事的,這些護衛不過是將內院,書房,議事之所等幾個比較重要的地方看得嚴密些也就行了,四百多人綽綽有餘,有王虎和杜山虎兩個在,也不需趙石吩咐什麼,只是景王致力於整頓府內諸事,這些護衛也都是聰明人,早就已經覺察出今時不同往日,都把懶散勁收了起來,再加上王虎這次出京一行,很吃了苦頭,無形中對下面地人也便要求的越加嚴厲起來,這樣一來,到也省了趙石的事兒,不用多管,這些護衛便已經面貌一新。
正在這時,院門一響,景王李玄瑾領著齊子平和胡沉舟兩個已經漫步走了進來,揮手讓從人守在外面,三人這才施施然走來。
三人穿今日穿的都是便服,如今天氣漸漸炎熱,幾個人腦門之上都是汗漬隱隱,但臉色陰沉的卻好像嚴冬臘月。
來到門舍之內,李玄瑾的麵皮才鬆了鬆,勉強對著迎上來的陳老先生笑了笑,一番客套過後,老先生是什麼人,一看各人臉色便知都懷著心事的,趕緊將幾人讓進了裡屋兒。
“趙石,你也進來吧。”撂下這麼一句,李玄瑾才轉身進去。
直到各人坐定,不大地屋子卻是顯得略為擁擠了些,不過顯見眾人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地。
李玄瑾瞅了一眼老先生,老先生的來歷他也算是隱約清楚,但其中細故他也知道地不多,只在楊感那裡聽到一句帝友,想來是父皇當年未登基時府中的幕僚,不過能以友稱之的,身份便自不同,就算是以他皇子的身份,這其中的關節也不敢細究。
但這樣一個人來到自己府中,安置上便有些頭疼,對於父皇的意思也有些揣摩不透,正好兒子少人教導,便給老先生安排了這麼個差事,至於參贊事務,還是要等看看再說的。
不過今日的事情他卻沒打算瞞著這位老先生,進了裡屋兒,溫度驟降,渾身一個激靈,精神卻是一振,遂笑道:“陳先生這些日子可好?犬子頑劣,到是有勞先生了。”
“小王爺天性聰慧,到是老朽才學不足,唯恐誤了他……”
……
說笑了幾句,李玄瑾臉色一肅,這才說到了正題,“曾度失蹤,諸位可能也都聽說了吧?鞏義縣的事情不知怎麼傳了出去,嘿,這後果我不說你們也明白……現如今朝議洶洶……曾聞遠更是當庭痛哭,嚷著喊著要父皇為他兒子主持公道,就差指著本王的鼻子說本王是兇手了,父皇也是震怒非常,責令刑部嚴查此事,昨日晚間刑部尚書就來府裡詢問,還真拿本王當兇手看了……你們說說,這事該如何應對才好?”
隨即看到陳先生臉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神色,便朝齊子平使了個眼色,齊子平自然會意,低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老先生聽的也是仔細,還不時詢問兩句,到得最後,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朝趙石望了過去,他本就是聰明絕頂之人,聽完之後,立時便覺得整個事情太過巧合了些,到像是有人精心設計,將所有人都聚合在了一起一般,尤其是這個少年在其中起的作用至關重要……不過他心中也不確定,一來趙石年紀太小,便是有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也應該不會有如此的心機和手段,二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一個小小的旅帥,就敢將一個王爺,一個朝廷的三品大員當作棋子推來推去……更不可能做出半路攔殺的事情來……
想到這裡搖頭一笑,將這一絲疑惑拋在了腦後,開口緩緩道:“王爺在兵部可還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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