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放到炕上,接著央求:老大大,可憐一下我兄弟,我們家就這一個後人,你行個善,叫我兄弟在炕上暖和一下。我在地上蹲著都行呢。
緩上一夜就緩上一夜吧。放羊人終於鬆口了,但他眼珠一轉又說,我答應你們兩個在這達過夜,你們給我啥好處哩?
你要啥好處?我姐驚訝地問。
啥好處?嗯……這話……當著你弟弟的面,我還不好說……
那人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支吾起來,臉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你說嘛。我姐催他,看著他。
還真有點……不好說。那人似乎還真有點難言的樣子,站了起來,扭過臉去不看我和我姐,但他沉默片刻後又說,走,你到外邊去,我跟你說個話。
我姐怔了一下說,到外邊做啥呢,怪冷的。你有話就在這達說嘛。
但那人噔噔噔幾步走出門去了,在門外喊,你出來,到旁邊草房來,我跟你說話。
我姐沒出去。姐可能覺出了什麼不祥的事情,坐著沒動。後來那人又喊了:你出來不出來?我姐看了看我,說,栓拴,你坐著,我出去一下。
我姐出去後在門口站著說,你有啥話你就說嘛,但那人的聲音說,你喊啥哩?來,到草房來,我在草房跟你說,外面太冷。接著,我就聽見了門軸的吱扭的響聲和那人的招呼聲:進來,進來。
我不知道那人說了些啥話,但我姐很快就回來了。煤油燈的光線照在姐的臉上,我看見我姐的臉色紅紅的,又像是很生氣的樣子。接著那人也跟進來了,很厲害的聲音說:
怎麼,你不答應嗎?
我姐咬著嘴唇說,不行!
那人很兇的樣子,很嚇人地說,不行?不行了你們就走!我這裡不招你們!你和你的兄弟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