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站在田晴晴的課桌前制止著大家。
“就是嘛,大家全回座位上去,上體育課的時候再問。”田薇薇也給田晴晴打圓場。
同學們還都聽這兩個人的,戀戀不捨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只有田幼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無動於中,歪著腦袋與同桌鄭惠巧說著悄悄話。
“你怎麼不去幫你妹妹解圍?”鄭惠巧好奇地問。
田幼秋一臉不高興地說:“不管她,就好臭顯擺。”
鄭惠巧:“你不待見她?”
田幼秋:“嗯,不待見!”
鄭惠巧:“你家的日子這麼好,聽說都是她的福氣引來的。她還給你家掙了很多錢,你怎麼不待見她呢?”
田幼秋:“這個我承認。就是看不慣她這個張精勁兒。要是不在一個班裡就好了,我就是因為這個不待見她的。”
鄭惠巧:“既然這樣,當初你怎麼也同意?”
田幼秋:“她根本就沒給我說過。要是說了,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和我一個年級。”
田晴晴悄悄用了點兒小異能,把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真真切切。心裡話:要不是因為你們兩個人,我還不跳到這個班裡來呢!看來,從現在開始,就要對你們嚴加防範了。
上課鈴聲很快響起來。數學老師拿著卷子走進教室。看了一眼田晴晴,田晴晴立馬撲捉到了老師的眼神,報以甜甜的微微一笑,算是與老師打了招呼。
學習委員髮捲子的時候,老師走到後面來了。對田晴晴說:“晴晴,這回能不能考個一百分。把‘老三’的綽號去掉?”
田晴晴笑笑說:“我也在努力爭取。就是老是差一點兒。”
老師微笑著白了她一眼:“你就給我裝吧!”
田晴晴門門功課都是考第三名,大考、小考,期中、期末,都是如此。沒有上過也沒有下過。時間長了,便落了個“老三”的綽號。
其實老師也看出來啦:她的錯是故意的。多麼難解的題都能做出來,卻在最容易的地方出個小小差錯,減個一分二分的。一百分對她永遠無緣。
班裡的第一、二名經常易主,唯獨她,自從上三年級以來,就穩坐第三名,一直坐到五年級就要畢業了,仍然如此。這不能不讓老師們產生懷疑:這個學生這是有意避讓一、二名呢!
然而,這一次田晴晴卻不小心考了一百分,佔了第一名。
當田晴晴做完試卷,正要琢磨在那道小題上做手腳、改個數字的時候,黑狗突然在窗外傳音說:“小主人,快回家,你父親出事了,生命垂危!”
田晴晴聞聽嚇了一大跳,題也沒改,也沒等有同學先交卷,第一個把試卷交給老師,瘋也似地跑回家去了。
田達林已經被抬回家,毫無知覺地躺在了床上。
原來,今天上午他一個人在菜園子裡幹活。過半上午的時候,作伴從地裡挖野菜回來的四奶奶田魏氏和老五奶奶田吳氏,走到菜園子邊上的時候,發現田達林躺在了地上。喊了兩聲沒言語,兩個老人覺得奇怪,趕緊走過去一看,發現他臉色蠟黃地失去了知覺。
兩個老人嚇壞了。知道這時村裡沒有整壯勞力,便一邊喊著,一邊往南邊地裡跑,給在那裡幹活的、其中也包括郝蘭欣在內的八隊社員送信。
究竟他是怎麼樣摔倒的,什麼時候摔倒的,誰也不知道。
村裡的赤腳醫生看過以後,搖著頭說:“很可能是腦溢血,瞳孔放大,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人已經沒希望了。”
郝蘭欣已經哭成了淚人。
田晴晴摸了摸父親的脈搏,已經微弱的如同遊絲。知道父親的靈魂已經離體。開啟冥眼看了看,並未發現有靈魂在附近遊蕩。為了弄清事情真相,忙把自己關進西廂房,點燃了一把香,把柳鬼招來。
“我父親是怎麼回事?”田晴晴一見柳鬼,劈頭就問。
柳鬼一頭霧水,茫然地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田晴晴急了:“我父親就在坑塘南沿兒的菜園子裡,你在北沿兒的柳樹上,隔著一個水坑,又是居高臨下,你怎麼會不知道?”
“這個……”柳鬼擓著頭皮,一臉委屈地說:“晴晴,你知道,我們從來不注意陽世間的生物。除了你召喚我們去查案子的時候,我們對人類的活動基本是熟視無睹。你也沒有給我介紹過,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你父親。”
田晴晴暗罵自己糊塗:與柳鬼相識以來,自己確實只是單獨與它聯絡。因為它是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