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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的寫真字兒了嗎?”田青青問。
“寫真?k。就是沒有上漆,所以便宜。”
“我要三支二分的。”
“行。黑紙三分一張,白紙五分一張,你要黑紙還是要白紙呢?”售貨員又問。
田青青心裡想:鉛筆往黑紙上寫字,肯定看不清楚。就說:“我要白紙。”
“好吧,你有糧票嗎?”
田青青搖搖頭,不明白要糧票幹什麼。
“哦,是這樣的,餅乾兒得用糧票。沒有糧票買不了。”
原來是這樣!自己忘了這個時候凡是糧食布匹油什麼的,都是憑票供應。
“那,我不要餅乾兒了,光要三支鉛筆和一張白紙。”
“三支鉛筆六分錢,一張白紙五分錢,大雞蛋能賣五分,我看你的雞蛋個不大,你賣三個吧,剩下的錢我找給你。”售貨員和藹地說。
“你自己拿吧。”田青青把盛雞蛋的瓢舉起來。
三個雞蛋賣了一毛四分,刨去買鉛筆和白紙的一毛一分,還剩三分錢。
“一盒火柴多少錢啊?”
田青青想起家裡的火柴不是很多,父親還抽菸,用不了多長時間。
“二分。”
“那,你把剩下的三分錢給我一盒火柴,一塊兒水果糖吧。”
“好的。”售貨員把火柴和塊糖遞到田青青手裡的時候,忽然抓住她的手看了看。顯然她也知道田青青雙手下油鍋的事。
“咦,真的沒有一點兒燙傷。”售貨員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又逗了田青青一句:“小朋友,你家裡還有個小妹妹,這塊兒糖給誰吃呀?”
“給妹妹。”田青青說完,“呱嗒呱嗒”往回跑起來。
“小朋友,慢著點兒,別摔了雞蛋了!”女售貨員在櫃檯後面喊道。
當田青青來到場院裡的時候,田苗苗哭成了淚人。而她的身邊,只有田幼春一個人。
“噢,噢,苗苗不哭。姐姐再也不離開你了!”
田青青趕緊把田苗苗抱起來哄,又問一臉不高興的田幼春:“哥哥呢?”
“哥哥在那邊投小狗,不讓我過去。”田幼春委屈地說。
“投小狗?什麼小狗?”田青青好奇地問。
“一隻快死的小狗。”田幼春說。
“你是不是也偷著看去了,把妹妹一個人留在這裡,妹妹找不著你們,才哭的?”
“不是,妹妹要找你,光‘吉吉’‘吉吉’的喊了。找不著就哭。哭了老半天了。”
田青青一陣心酸,趕忙把買來的那塊兒水果糖剝開,一咬兩半兒。見田幼春眼裡放出光來,把一半兒放進他的嘴裡,又把剩下的半塊兒咬開,往田苗苗嘴裡放了一小塊兒,把另一小塊兒仍然用糖紙包好,預備下一次再給她吃。
田苗苗見了田青青,便不再哭了,嘴裡又有了糖,滿是淚痕的小臉兒上立時有了笑模樣。
這時,田幼春已經撒丫子往場東南角上的麥秸垛那裡跑去了。
麥秸垛那裡有一夥兒孩子,溫曉旭、田幼秋、田薇薇、田翠翠他們都在那裡。每有一個孩子做出投擲的動作後,孩子群裡就會爆發出一陣歡笑聲。
“走,我們也去看狗狗。”
田青青抱著田苗苗,朝著麥秸垛走去。
當田青青走到麥秸垛跟前,不由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在麥秸垛邊兒躺著一隻一尺多長的小狗。通體黢黑,毛色油亮,一看就是個好品種。
小狗看樣子也就出生一個多月。它有氣無力地躺在一小堆麥秸上,嘴裡發出低不可聞的哼哼聲。小狗的右後腿血肉模糊,嘴角流出一絲血跡,腹部急促地起伏,並且伴隨著一陣陣抽搐,呼吸已經有點困難。
讓田青青怒不可遏的是,就是這樣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孩子們不但不同情,反而用坷垃投它。每投上一次,小狗就會發出“吱”的一聲,之後便是一陣劇烈的抽搐。
“它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要投它?”田青青氣急地說。
“你可憐它幹什麼呀?”溫曉旭望著田青青說:“投它也是死,不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