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腦筋飛快地一轉,“哏哏”笑道:“你忘了我大姨夫是廚師了呀?那次去大姨家,我偷偷跑到廚房裡看大姨夫做菜來著。大姨夫一邊做,一邊還給我講解做菜的技巧。也給我說了一些酒席上的菜餚名兒,以及各道菜的做法。我記住了,今天正好用上。”
謝天謝地,總算想起了當廚師的大姨夫。儘管他從來沒對自己說過什麼。
郝蘭欣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她相信女兒有這個記憶力,平時的學字、畫畫、口喃賬,都表明了這一點兒。
田青青見郝蘭欣只點頭不言語,又催促到:“媽媽,你還沒說我說的行不行呢?”
郝蘭欣:“行倒是行,不過,這得多少錢呀?”
田青青:“不是給你說了嘛,錢我出,不用你們一分。”
郝蘭欣扭頭望著丈夫田達林:“你別光抽菸了,也說說你的看法。”
田達林雖然不善言詞,考慮問題卻比郝蘭欣深刻、細緻。自從搬進場院屋以後,他就看出大女兒做飯無師自通來了。一個七歲的孩子,每天變換著花樣給家裡做飯、炒菜,手藝比她母親高的不是一個檔次。
當時他就懷疑:大女兒是不是神童下凡?或者前世是個廚師,這世還有前世的記憶?
如今田青青說出了她大姨夫,田達林一下釋懷了:大連襟是個不錯的廚師,人又健談。女兒悟性高,經他一指點,女兒的廚藝不突飛猛進那才怪哩!
啊呵,田青青亡羊補牢急中生智說出了大姨夫,倒解開了田達林心中的疑惑。看來,謊言有時候也是一劑良藥哇!
田達林找到了答案,心裡豁然亮堂起來。見妻子問,就說:“就按青青說的吧。再徵求一下廚師的意見。青青說出來的。他們不見得會做。他們的水平照著她大姨夫可差的遠。”
郝蘭欣心疼地說:“這樣的話,酒席上可就光肉碟子了。這在咱這一彎兒裡從來沒有過。”
“既然青青說了,她就有能力置辦。你還操這心幹什麼?”田達林說著,衝郝蘭欣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想提醒她:咱不是說了,往後諸事上聽青青的。怎麼一到了具體事上就犯迷糊了呢?!
郝蘭欣如何不明白丈夫的用意,也就沒再說什麼。
不過,郝蘭欣很快就高興起來:作為一個三十歲的年輕女性,她又何嘗不願意在人前顯示自己!嫁到田家十一、二年了,一直在壓抑中生活。她夢寐以求的,就是有一處自己的獨院。但絕沒有奢望過如此寬敞明亮的大屋。而且,蓋了這麼一處宅院,不但沒有借賬,還剩了幾十塊。
幾十塊錢不算多。但這是蓋房以後的剩餘,對郝蘭欣來說,意義可就大了。這意味著她一分外債也沒有!因此,也就更加寶貝起這幾十塊錢來。
還好,女兒田青青有算計。關鍵時刻又幫了家裡的大忙。正像丈夫田達林說的那樣:有這樣一個會料理、有能耐的女兒,今後還會難的著嗎?
見父母親同意了自己的安排,母親郝蘭欣還表現的很高興,田青青大受鼓舞,便一鼓作氣地準備起來。
空間裡的東西有的是,但季節不對,外面沒有相應的品種。田青青無法往外拿。如豬肉、燻雞、木耳、粉絲、腐竹這些食材,就得外面採購。這讓田青青小小地遺憾了一下。
同時也受到了啟發:在買豬肉的時候,到集市上買了三頭小豬仔放進空間裡。一公兩母,讓它們在空間裡自由繁殖去。
其實田青青手裡有錢:一夏天賣冰棒的收入(進了十一月份冰棒就不賣了。農村裡還沒有冬天吃冰棒的習慣);割資~本~主~義尾巴後,田達林不讓她在村裡賣釣魚了。但她仍然和過去一樣,在去城裡賣雞蛋的時候。便捎幾條魚過去。但這錢沒理由交給郝蘭欣,她便自己攢了起來。
賣冰棒的錢和賣魚的錢加在一起,打發溫鍋富富有餘。
天公不作美。十五晚上下了一場雪,第二天早起一開門,庭院裡白了。房子上也白了,村裡地裡,到處一片白茫茫。
“秋兒,春兒,下雪了,快起來掃雪。”田達林對還在“呼呼”睡覺的小兄弟倆喊道。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田幼秋不去上學。本打算睡一早起懶覺,卻被父親早早地喊醒了,撅著嘴不高興地說:“困死了,星期天也不讓多睡會兒。”
田達林:“一會兒人們來了,趕緊把庭院打掃乾淨,要不踩的到處都是。”
“咱家屋裡是水泥地,不怕溼。”田幼秋懶洋洋地說。
田達林:“廢話,越是水泥地越不滲水,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