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你到角落裡去,我和陳金格一桌。”田晴晴沒好氣地說。
溫曉旭一怔,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覆,摔下田晴晴的胳膊,白了田晴晴一眼,氣呼呼地跑了。
分數很快下來。田晴晴數學、語文都考了九十八分,全班名列第三名。正是田晴晴希望的名次,這讓田晴晴十分高興。
她的同桌田書行也很高興。數學考了五十五,語文考了四十分,雖然都不及格,卻是他上學以來考的最多的分數了。
“晴晴,你和他們不一樣。”田書行眼睛看著自己的卷子說。
“哦,怎麼個不一樣?”田晴晴問道。
“我給他們糖,他們才讓我抄作業。你不但不要糖,還給我講題讓我自己做。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做題,考試的時候也會做別的題。”
田晴晴心中暗喜:總算解了一點兒縫隙。
“你知道嗎?讓你抄作業其實是害你,學習是自己的事情,不是為別人學習的。借給你抄了作業,幫你應付了老師和家長,其實你還是不會。並且還會養成不愛動腦筋的壞習慣,永遠都學不好。
“你不會的地方我可以幫你,給你講解,然後你自己認真思考。經過你的獨立思考後破解的難題,你多會兒也忘不了。考試的時候,自然也就考好了。”
田書行:“過去沒人給我說過這些。”
田晴晴:“除了做作業以外,上課還要注意聽老師講課。只要聽懂了,領會了,做作業時就不難。往後上課別在下面做小動作了,把注意力集中在老師講課上。聽不懂的地方就問。可以問老師,也可以問同學,回家後問家長。你爸爸媽媽輔導了你的功課了嗎?”
田書行搖搖頭:“我沒有母親,父親不認字,光知道喝酒。他讓我上學就是為了讓老師看著我。不讓我去街上亂跑。”
原來是個沒孃的孩子。
田晴晴有些可憐起他來。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啊?”田晴晴問道。兩個星期以來,光顧了輔導他的作業了,還沒有問過他的家庭。
“就我和爸爸。”
“那你的衣服是誰給做的?”
看他的穿戴,雖然補著補丁,但還算乾淨。這個時候的孩子,幾乎沒有不帶補丁的衣服。而補補丁可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
“我姑姑。”
“你姑姑家是哪裡?”
“你們前街上。”
“我們前街上?哪隊的?”
“九隊的。”
說起家庭來,田晴晴問一句,田書行回答一句,並且一直低著腦袋,不看田晴晴一眼。好像很不情願說似的。田晴晴沒再問下去。
這一次溫曉旭平均考了九十分,田幼秋平均考了九十一分。溫曉旭沒有考過田家兄妹,田晴晴又沒答應他換座位,懊惱的不行。氣得好幾天沒搭理田晴晴。
原來,派對兒的事也傳到了嚴老師的耳朵裡。她認為這不過是小孩子的玩鬧,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說要注意團結,不要無事生非之類的話。對於女生們要求換座位,也聽之任之,誰提出來就點頭同意。
換桌也不是想換就換成了的。因為牽扯到四個人的利益,說的不少,真正換成的不多。鄭惠巧、鄧永芳、田薇薇、陳金格,還是原來的同桌,誰也沒有動。
考過之後,田晴晴便沒再去上文化課。又回覆了原來的自由身。每天還是和過去一樣,早晨給家裡人做熟早飯後,就去城裡小賣部上貨。中午和晚上照舊做飯,接送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
正是知了鬼兒出土的季節,田晴晴也不想錯過這個大好時機,仍然還和過去一樣,到處去摘知了皮兒。因為這個賣了錢可以明著給母親。也是自己創收的一個方面。
有著豐厚空間又有了兩個小賣部的田晴晴,仍然像老虎吃螞蚱——碎撿食兒。有錢不掙這不是田晴晴的性格。
在學校裡,田晴晴也應酬的十分圓滑:體育課和思想教育課都是集體行動。體育課在操場裡,這個不必說了。思想教育課形式不定,有時請苦大仇深的貧下中農來憶苦思甜,控訴萬惡的舊社會;有時是走出校門,到貧下中農中去訪貧問苦,或者到五保戶、烈軍屬家裡做好事。
隔一、兩天,就給嚴老師送些空間裡的水果、蔬菜、小雜糧。因為有“君子協定”一說,嚴老師也就笑納了。並習以為常,不再去集上或者城裡買水果和蔬菜去了。
只是這樣一來,惹得兩個人很不高興,一個是溫曉旭,一個是同桌田書行。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