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氣。“你真渾蛋,難道你就沒想到,我剛剛劫後餘生?”
“你昏了過去,”他的語氣冷漠,不過眼睛閃爍著神采。“誰動就打誰。”他告訴她,“在水龍頭下衝水的那個就算了,他已經夠痛苦了。”
這時聲音才開始如潮水般湧現,她也回到了現實。她聽到了呻吟聲和水流聲。有個人把頭伸在水龍頭下。她用眼角餘光瞄到有人在動,於是立刻揮棒,結果不偏不倚把那根大頭針全部敲進那人的屁股裡。他的哀嚎聲聽起來驚心動魄。
“噢,天啊,”她大叫,“我下手太狠了。”她急得快哭出來。
黑爾已把剛才想扭斷她脖子的那個殺手綁好,那人早已被他一頭撞得不省人事。然後他再去捆綁另一個被他打昏的殺手,熟練地把那人的手腕和足踝五花大綁。“他在鬼叫個什麼勁啊?”他邊問著,邊把手邊的人綁在桌子上。
“他的屁股裡有一根大頭針。”羅莎說著,牙齒不斷地打戰。
黑爾小心地靠近那個人。“什麼樣的大頭針?”
“我母親用來固定帽子的大頭針。”她結結巴巴地說,“我快吐了。”
他看見了留在那人牛仔褲上的裝飾針頭,不禁萌生一絲同情。他先把那人的手腳也捆綁起來,和另一個人一起綁在桌上。然後他把那根針拔了出來。“你這王八蛋。”他低語著,把針別在自己的胸前。
“我覺得頭暈。”羅莎說。
“那就坐下來吧。”他拉了張椅子過來,讓她坐下,然後到門口把後門拉開。“滾出去,”他朝那個在沖水的人大吼,“快點自己去醫院就診。如果你的朋友還講道義,就不會透露你的姓名。如果他們不講道義———”他聳聳肩,“你有半小時的時間,可以在警方全面圍捕你之前自首。”
那人聞言,立刻朝巷子裡沒命地狂奔。
黑爾疲憊地呻吟了一聲,關上門,癱倒在地上。“我得休息一下。幫我一個忙,甜心,把他們的面罩摘下來。我們來看看逮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