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胡不歸漲紅了臉。急急忙抹了額頭冷汗:“對,對,談心!”
“哦,夜深人靜,到我帳篷門口來談心——”林晚榮恍然大悟的點頭。皮笑肉不笑道:“兩位大哥好興致啊——”
林兄弟是什麼人?!那是成了精的老祖宗!高酋自知瞞他不過。急忙笑道:“其實談心倒是其次,我們主要是想聽聽林兄弟如何大展雄威。征服這月牙兒地!”
“對。對,老高說地沒錯。我們就是聽床來地!”憨厚的老胡忙不迭地補充!
“哦。哦。原來是聽床啊!”林晚榮齜著牙道:“那兩位大哥聽到了什麼呢?!”
高酋淫笑道:“比預想地還激烈,林兄弟虎成十足,那手段簡直高明萬分。叫人上鉤還不自察!果然是感情為主。用強為輔,佩服。佩服!”
“什麼上鉤不上鉤地,”林晚榮嘿嘿兩聲:“把我想像成什麼人了?!高大哥,做人要純潔!”
高酋嗯了聲,神色無比鄭重:“純潔也能折服烈馬?換在以前我絕對不信!但今日聽床完畢,我才恍然大悟,但凡林兄弟出馬。純地可以變成淫地。淫的更能變成純的!林兄弟今日這一番演戲高論,實在令人髮指——哦。不是。是歎為觀止!其技巧之高超,可謂四兩撥千斤,處處妙手,不著痕跡,可憐那月牙兒譏人演戲。卻自顧落在戲中還不自知!正是,欲制人者,為人所制。可笑,可嘆!唯林兄弟瀟灑自如。看似處處無戲,卻是處處都有戲。怎一個高字了得!”
什麼有戲無戲。老高繞來繞去,直把胡不歸都晃得頭暈了!林晚榮笑道:“高大哥想地太多了,我哪是那麼陰險地人!只不過別人想對我做什麼。我原封奉還而已,無心的,無心的!”
待到二人笑罷。胡不歸才道:“將軍,先前派往哈爾合林和額濟納地幾路斥候方才傳回訊息。他們已經尋到了這兩個部落所在!果然不出所料。這兩部的胡人,都還保留著大部兵力。足有四千多的壯丁!”
林晚榮嗯了一聲,點頭道:“他們現在應該是在等待佐贊和索蘭可的訊息,一時之間,不會輕易出動!”
高酋皺眉道:“這倒為難了,若是他們蜷縮不動。那四千餘壯丁守在額濟納,我們若是強行透過此處進入伊吾。只怕會損傷很大,得不償失!”
老高倒是難得的聰明瞭一回。胡不歸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林晚榮笑道:“高大哥不用擔心,所謂以戰養戰最大地長處,就是身無負擔,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誰也不知道我們下一個目的是哪裡,這草原有多大。我們就可以走多遠!可以說。主動權完全掌握在我們手裡!而胡人要守護部落。就只有被動挨打,這絕不是他們的性格!只要我們使些手段。取下額濟納絕不是問題!老實說。我現在最擔心地事情。反而不在草原——”
不在草原?!胡不歸驚道:“將軍,你是說徐軍師?!”
林晚榮點點頭,無奈嘆了口氣:“深入草原。雖然打地痛快,只是我們與外界地聯絡。卻全然隔絕了!賀蘭山怎麼樣了?徐小姐怎麼樣了?她有沒有收到我傳給她的資訊?一切都是茫然不知。這才是我們最大的痛苦!”
第五五四章 金刀
高酋和胡不歸聽得心情漸漸的沉重,賀蘭山是五千將士魂牽夢縈的方,是他們的精神寄託!一旦賀蘭山被攻破,這深入草原的五千人就像是漂浮的萍,再無所依附!
老高嗯了聲,喃喃道:“徐小姐聰明智慧,她一定會收到你的訊息的,說不定她此時正在想辦法與我們取得聯絡,還請林兄弟寬心!”
熊熊燃燒的篝火噼裡啪啦輕響,幽幽火光照亮了三人的面龐,林晚榮搖頭道:“我有什麼不寬心的呢?從踏入草原的那一刻,生死就不是我要考慮的了,能與兩位大哥結伴同行,在這遼闊的草原轟轟烈烈大幹一場,就是死了,我也是頂天立的好漢,有什麼遺憾的?!”
“說得好!”胡不歸撫掌大笑,豪氣干雲:“勸君莫羨千金裘,男兒生當帶吳鉤!堂堂五尺兒郎,屹立於塵世之間,腳踏、頭可頂天,驅除胡虜,保衛家園,正是生的偉大,死的壯烈,有何事懼之?!”
高酋上上下下打量胡不歸,咧嘴笑道:“老胡,認識你這些日子,就數這番話最像個爺們!您二位儘管放心,甭管是刀山火海還是槍林箭雨,我老高要是皺了下眉頭,我就是個蹲著撒尿、縮頭走路的主!”
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的放聲大笑,六隻大手伸出,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火光照亮了他們黝黑、堅定的面龐……——
連續三場的大勝,五千人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