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要警告你,別把感情放得太深,懂得放就要知道如何收——要不然吃苦的絕對是你。”
“謝謝你的忠告,我謹記在心。”她才不信琳達講這些話真的是出自內心。“時候到了,我自然會知道該怎麼做。”
將心比心,琳達會這麼說無疑是想要挑撥她與鄧肯的感情,這原是無可厚非的事。今天,如果下堂婦換成了她,她還不曉得有沒有琳達這等能在情敵面前和顏善目的本事。
這時,琳達突然驚呼一聲,害得陳小竹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四處張望,沒想到意外倒是沒瞧見,反而看到鄧肯和某個身著黑色晚禮服的女人,狀極親密的站在一起。
“小竹,不要說我沒警告過你。”琳達略帶得意的神情瞧著陳小竹發白的臉龐。“看到那個女人沒有?”
陳小竹下意識的點頭,並沒有真正將她的語意給融入腦海。
“據說,那個女人是鄧肯唯一愛過,卻又得不到手的女人。”當初琳達也聽過這傳言,不過她向來不予與理會,但她不理會可不代表陳小竹下會啊。“看鄧肯這般殷勤的模樣,顯然是舊情難忘。”
當陳小竹見到鄧肯和那個女人甜甜蜜蜜站在一起時,她的理智、邏輯思考能力早就不翼而飛,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鄧肯自那女人身邊拉開。
她雙拳緊握,呼吸加速,就連額頭也冒出了微微的汗珠。
琳達見她氣憤的模樣,更是樂得在一旁扇風點火,她不斷的補充鄧肯和那個女人之間的緋聞,同時加油添醋的將那兩人講得猶如現代羅密歐與茱莉葉,相愛卻又不能結合,只能遠遠地遙望彼此,在第三者的身上尋找愛人的身影。
“琳達,謝謝你的提醒。”
陳小竹冷冷地拋下這句話,拎著裙子轉身就走。儘管她心底有股強烈的渴求,想走向鄧肯索求苔案,但是她怕自己若繼續待下去,再看著鄧肯和那女人卿卿我我的模樣,她伯自己會做出什麼令兩人皆十分難堪的舉動。
因此她趁著一絲理智尚存的緊要關頭,選擇離開這個會場。她要走得遠遠的,到一個遠得足以讓她冷靜思考的地方。
陳小竹的腦袋一團混亂,她不知道該如何自這種混亂的場面裡理出一絲的頭緒。現在的她,只能依著本能行動。
回到鄧肯的公寓後,她立刻卸下身上的華服,換回原來的T恤、牛仔褲。
如今,她什麼也不能思考,心裡更是有股離開這個讓她痛苦、難受的地方的衝動。在回來的路上,她原本打算等到鄧肯回來,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再作決定的;但是,當她一踏進這空無一人的豪宅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寂籠罩了她。
就是這種落寞的感覺,讓她思念起臺灣時,在還沒遇上鄧肯之前的無憂無慮的日子。
出國一個禮拜,思鄉的情緒在這時湧現,強烈促使著她開始收起行李。等到她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她已經提著行李箱站在鄧肯的客廳裡了。
她想就這麼下告而別,似乎太不應該了。她決定留張紙條通知鄧肯她回臺灣的事實,免得他以為她消失在這人海茫茫的紐約市,不知去向。
出了公寓,她拖著行李瘧了一小段路,終於在半路上攔到一輛計程車,載著她來到渡船口。接下來的行程正如當初她前往曼哈頓一般,只不過現今她是要離開它,而不是靠近它。
經過一番折騰,她好不容易來到甘乃迪國際機場,她拿著機票想要利用補位的方式搭上回臺北的最早班機;但是,櫃枱小姐告訴她,她非得等到明天早上八點,才會有飛往臺北的班機。
陳小竹不能等那麼久,因為她不想多留在這裡一分一秒。於是她懇求那位櫃枱小姐務必幫她的忙,讓她能在今天飛回臺北。好心的櫃枱小姐受不了她的請託,只好開啟電腦查詢是否還有班機要飛往臺北。
五分鐘過後,那小姐告訴陳小竹,他們今天的確還有班機尚未飛往臺北,不過那班飛機並不會經過紐約,而是由舊金山起飛。
於是,陳小竹當機立斷,加買了一段紐約飛往舊金山的機票,同時要求把她列入那班飛機的補位名單裡。
終於,她在半個小時後坐上了由紐約飛往舊金山的飛機,趕上了那班由舊金山飛往臺北的班機。
十四個小時之後,陳小竹踏入了中正機場的入境大廳。拖著疲累的身子跳上住臺南的巴士,在交通順暢的情形下,四個小時後她已經在臺南下車了。
“文靜嗎?”陳小竹站在公共電話亭打下通電話給在水井鎮的江文靜。
“小竹?”江文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