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施針看看,你看樣子修為深厚,功力精湛,回來再為他運功療傷試試。”
我不敢打擾那老先生施針,在一旁守立。
那個女孩子依依不去,我小聲問她:“這裡離天城有多遠,你知道麼?”
她搖了搖頭,仍然用那種驚豔又痴迷的眼光看著躺在軟榻上的輝月。
老者在施針的間隙裡回了我一句:“這裡是彌新,不是上界。你要想去天城,須經四重界,路途既遠且險,況且你帶著重傷病人,不宜走這樣遠的路去那處。”
他說的話我不是很明白。
彌新是什麼地方?
但我知道他說,很遠。
迴天城,或者去帝都,奔雷星華他們一定有辦法的吧……
只是弄不清楚這裡離天城,或者說是,離上界有多遠。
輝月能不能撐過漫長的路途?
身上沒有財物,可是那個大夫象是一點兒都不介意這一點。
我和輝月留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裡已經三天。老大夫會給輝月施針,然後指點我給他運功渡氣。
想辦法給他喝藥,第二天上他有了微弱的呼吸。
我也問明白了,彌新是什麼地方。的
是一個離上界有著漫長遙遠距離的地方。
即使騎著天馬也要大半年的時間才可以到達。
這裡不是上界,不是人間也不屬於妖魔鬼怪的地界。
這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
“被水捲來的?”老者捋捋鬍子:“恐怕也只有這條路。你來的那方向,只有一條河,荒山絕壁不可能有人從那裡來。”
這個村子似乎是很閉塞,生態也原始。
這裡的人沒有錢的概念。
我替老郎中找草藥,打理雜事,他替我救治輝月。
覺得世情真不可以常理來判斷。幾天之前我不會想到我會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和始終閉著眼睛的輝月,流離患難。
第三天輝月睜開了眼,那會兒我在院子裡劈柴,當初給我帶路來找郎中的小女孩替我守著輝月,生怕他微弱的呼吸會突然停止。
她跑出來拉我的衣服,然後我跟他一起回了屋子。
輝月躺在簡陋的床上,那雙象秋水一樣的眼睛真的已經睜開了。
我有些軟弱的扶住門框。
謝謝天,他活了。
郎中說只要他可以醒過來,性命是可以擔保無憂了。
我輕輕走近他,小聲喚:“輝月。”
他象是沒有聽到,眼睛注視著茅舍的屋頂,一動不動。
“輝月,你覺得怎麼樣?哪裡疼或是不舒服?”我一邊輕聲問,一邊揮手讓那個小女孩去找郎中來。
這次輝月動了一下,但是手臂抬不起來,只是把目光轉向了我。
那雙眼漂亮如昔,只是沒有焦點。
象水一樣柔和清冷,象水一樣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