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這樣。
在破碎的呼吸和斷斷續續逸出的呻吟之間,子霏忽然問了一個至為奇怪的問題:“輝月……假若那個時候我,沒有帶楚空一起跑掉……後來……我們會,怎麼樣?”
番外合集三
輝月扳過他的臉兒來,唇貼在一處。
清淺的香氣變得濃膩綺麗,滿眼都是輝月散開似烏雲一樣的頭髮。
輝月緊緊將他抱在懷中,卻不說話。
子霏也沒有作聲,伏在錦堆裡只是低低喘息。
輝月重又動作起來,細細的,滿是憐惜。
那樣柔和的交付出自己,也佔有對方。
清香的身體帶著薄薄的汗溼,兩個人緊緊相貼著在榻上擁抱彼此。
“我帶著小空離開,實在是很任性。”子霏托起他的臉盤,那雙眼睛霧盈水漾,美得驚人:“對不住,當時你一定好生為難。”
輝月的聲音象是山澗清風:“為難也不算什麼,只是一直擔心。後來行雲回來,知道你沒事,算是稍稍放心。”
子霏想到那一段時光,恍若隔世。他與行雲兩相纏綿的時節,輝月的心中定是痛不可當,將頭轉了過去。
輝月和他貼得這樣近,發覺不對,伸手在他臉上輕輕一撫,滿手全是淚溼,他愣了愣,湊上去吻他流淚的眼睛:“傻子,現在不是沒事了麼。”
子霏伸手緊緊抱著他,恨不得把他勒進自己的身體裡去。
“傻子,哭什麼。”輝月和他臉貼著臉:“我也讓你吃了不少的苦,從一開始,一直到現在,我負你良多。你還這樣哭,想把我的心都揉碎麼?”
琉璃燈只有兩盞還亮著,有些淺黃的光暈照在兩個人身上,子霏清瘦見骨,眼眶已經凹了下去,一雙眼又深又黑,看得輝月心驚,探手來摸他胸口靈竅。
子霏向一邊閃了一閃,微微笑道:“你也學會使壞了,想呵我癢麼?”
輝月也不迫他,只是放軟了身體,在他耳邊輕輕呵了口氣:“飛飛,我美不美?”
他相貌秀雅驚人,卻從來都是冷漠自持似天邊遙月。子霏從未見過這樣滿眼春意的他。
柔光從紗帳外透進來,映得他美麗的身體如雪似玉。子霏忍不住抬起身來,捧著他的臉頰輕輕細吻,一處也不遺漏。
輝月放軟了身體任他肆意,一手輕攬住他頸項更貼向自己。一手卻握住了他一束長髮,在指間繞了一圈又是一圈,將手指包纏得嚴嚴實實。
子霏伏在他胸口慢慢說:“輝月,就是現在死了,我也很快活。”
輝月斥他一句:“胡說。”
兩人靠在一起,過了一時,輝月望著指上纏的銀髮,輕聲說:“青絲,情絲……”
子霏不語,慢慢閉上了眼睛。
輝月將他的身體平放在榻上,一手穩穩覆在他胸口靈竅的位置上。
子霏不過昏了一瞬間,很快又張開眼睛。輝月從身後攬著他的腰,胸口與他的背部相貼,敏感的肌膚全面察覺到貼著自己的薄嫩。心裡微微一熱,回過身去抱他:“我睡著了麼?”
輝月只是微笑,情致纏綿,動人已極。
子霏輕吻他的耳垂,感覺到輝月的輕顫,低聲說:“我留宿在天帝的寢宮,明天早上不知道全帝都的人是不是都要擠在門口看我怎麼樣走出去。”
輝月宛轉相就,嘴角帶著淺笑,卻沒說話。
“我想他們一定眼紅到想把我分屍。”子霏扁起嘴來做個委屈的表情:“其實我並沒有佔到什麼了不得的便宜,想來有點吃虧,白擔了虛名。”
輝月笑得極溫柔:“那你要怎麼樣才不算白擔虛名?”
子霏翻身覆了上去,腿探進他的兩腿之間,在某個敏感而嬌嫩的部位上充滿暗示性的輕輕蹭了一下,唇熱切的從他的頸項一路向下滑,有些粗魯的啃齧他似雪一樣的肌膚,含含糊糊地說:“牡丹花下死……”
輝月任他為所欲為,只是指尖在他唇上點了一下:“風流就風流,作鬼倒是大可以不必了。”
子霏眼睛一亮,聽出他話中並無拒絕之意,一顆心簡直要飛了起來。手慌腳亂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床前的櫃子,匆匆掃一眼,抓起合用的東西,又兩步跳上了床去。
輝月看他的一臉急色,又看看他手裡拿的東西,眉頭輕輕皺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子霏跪在他修長的腿間,一面急急的去開啟瓶塞,一面眉飛色舞:“你不懂的,這個呢,當藥用自然是叫碧晶膏,在現在這種場合用呢,叫做